慈善晚宴,说是做慈善,也不过借着这个幌子,实际上还是各界商人名流汇聚在一起,嘴里谈论的也还是各自的生意,各自的筹码置换对标各种利益,等着从软乡红土觥筹交错的名利场里捞个好名声,再以此换取更大的利益。
沈长清听着他们副主编跟眼前的几个人言笑晏晏,时不时插些她听不太懂的东西。他们几个人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偶尔回答一些问话。
周围人来人往,大多是一些商政名流,身穿华丽的礼服,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板,皮鞋摩擦地毯的声音频繁响起,空气里涌起各色各样的香气,斑驳陆离的色彩在沈长清眼前交织。
红台交错,香槟累起。
副主编分了点任务下去,但正式的采访环节还没有开始,沈长清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拿出纸笔,有些人她在新闻或者杂志报道中见过,但也仅仅只能通过网络上一些模糊的文字记述或者视频来推测本人的性格和行为方式。
现场观看推测,或许采访时能抛出些有趣的问,让整个采访变得更加圆洽。
一桌之隔,两个男人穿着深色的西装外套,笑着在谈论事情,时不时喝上几口,碰杯的声音在空气里发出清脆的响。
沈长清在纸上写写改改,把之前的稿子又拿出来修改,又增添了一些新的内容上去。
所幸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模模糊糊的音不断传到沈长清耳朵。她把文档里的东西又从头梳理一遍,确保不会失误。
“他怎么也来了?这种人竟然来参加什么慈善晚宴,藏着什么心思谁能不明白。不是前几年在bk做到副v了吗?怎么突然回国了,还搞起来房地产,又不知道得从多少人手里抢肉吃。”
“也不是突然回国的吧,早就有打算了,一年前就有风声说他回来了。在英国那边积累的人脉实力在这里也混的顺风顺水的,前段时间压了江氏一头,把的项目抢了。狠确实挺狠的,听说在bk的时候,手段一个不少,前几年英国那个收购案,就bk股价翻好几倍那个,对家的那个负责人压了所有筹码,输了个彻底,最后搞到破产,跳楼了,一大半功劳都在他吧。”
“不狠怎么可能几年之内在bk做到管理层,在那种吃人的地方混得声名鹊起的,手段狠心更狠。还和蔡洋当合伙人,这不也是个狠角色,说不定最后谁把谁吃了。”
“不过没听见消息说他要掺房地产一脚。倒是他早些年在s市东区买的那一大片地,现在变成了黄金地皮,看他没什么动静,一大批老狐狸等着在他手里竞标做生意呢。”
“听说划了一层楼拿来做甜品蛋糕生意,聘请了国外的几个甜品大师,也不对外出售,不知道真的假的。”
“疯子一个,那么好的地段。”
说到最后,声音有些无法控制地变大,沈长清实在有些忍不住往这边看,刚刚那两个说话的人却已经噤声,视线在空气里交融一阵,又双双抬眼往斜前方看。
沈长清莫名其妙,顺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抬眼。
抬头的这眼实在太慢,像是封解在琥珀里,一万年之后,才被发现,开始暴露在空气里。
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
才再见。
她看见他的侧脸,头顶巨大的吊灯晃出地上的一片阴影,他站在逆光中,她不清楚此刻他的表情,也不清楚自己的。
肩膀瘦削削的一片,即使穿着西装外套,肩胛那片的骨头还是要冲破皮肤,撑开衣服的形状,顶出一个蜿蜒的线条来。
沈长清一直就知道他很瘦,无可辩证的事实,这么多年也还是没变。
她笑着和他打了一个招呼,“你好啊,林绝。”
少年本来是侧身同人攀谈,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伴,穿着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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