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往,无论对方身手多强,但凡靠近,宋绩准能觉察出来。
这是他的职业素养。
但今日,他注意力都集中在许宛身上。
待左珩冒到眼前了,才反应过来,还吓一大跳。
此刻宋绩正捏住许宛一条胳膊,冲左珩不尴不尬地傻笑。
“厂公……”
明明是左珩让他来教许宛拳脚,借机与之拉近关系。
但瞧左珩那捉摸不透的眼神,搞得像他们做错什么事一般。
宋绩瞬间撒手,好悬让许宛栽个跟头。
许宛不怒反笑,“大人早呀。”
“你们接着练,就当我不存在。”
左珩往旁边站了站,意要给宋绩和许宛腾出施展空间。
宋绩规规矩矩立好,先是点点头,后又摇摇头,“厂公,我教不了。”
“校事厂功夫最硬的主儿,还教不了许姑娘几招保命本领?”
左珩自以为语气平和,但余下几人都听出来他酸溜溜的。
“我手头还有个案子未结,厂公,属下先去忙了。”宋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苏春风特识时务地追撵宋绩而去,留下左珩与许宛独处。
“你们大清早都犯病是不是?”许宛剜左珩一眼,心里不住地叫骂。
“你说谁?”
“大人你、苏公公,还有宋大档头!”
一件简单小事,至于搞成这个样子?
左珩不值一哂:“你胆子变大了。”
“是你让宋绩来教我,你又跳出来阴阳怪气,还不是有病?”
“为何要学保命功夫?宅邸谁要害你?”
许宛抬臂抹了把额头细汗,“待你真杀我那天,我不想眼巴巴等死。”
“原是为防我?”左珩慢慢靠近,附在她耳边低吟,“我亲自教你,如何刺杀我。”
“大人很闲,没公事去办?”
“我没日没夜干那么久,还不许歇上一日?”
许宛未再深问,恐左珩疑她打探庙堂机要。
左珩自长袖里,滑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
“你没功夫底子,宋绩那样教你很难出效果。”
说着,将匕首塞到许宛掌中。
许宛故意唬他:“刃器无眼,我真伤了大人。”
左珩兀地拔掉匕鞘,托住许宛握匕首的双手,“刺我。”
许宛只当左珩疯了,“那可不成!”
“无论你如何刺我,我都能躲得过。”左珩一脸期待,像是很享受即将发生的一切。
“大人没开玩笑?”
“你忘了我是谁?”
许宛合计左珩说得对啊,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有的是打斗经验。
思及此,她霎时出手,没什么章法,就拼尽全力向左珩心脏处刺去。
连续十几次,左珩均轻飘飘躲过。
许宛失望摊手,“你在教我什么啊?”
“练出来胆量,自然就知往哪里刺,最容易得手。”左珩再次帮她托好匕首,示意她别停下来。
许宛憋着一股气,朝左珩再次刺去。
这一次,左珩没有躲,而是结结实实让她刺中胸膛。
幸好许宛没多大力气,刺得很浅,可鲜血已涌流出来。
她吓得脸色煞白,匕首“咣当”一声掉地,“大人你上赶着受伤啊!”
左珩唇边笑意微凝,按了按流血的伤口,“这就怕了?”
“我去找大夫!”
许宛转身便跑,却被左珩薅住后颈拽回来。
“回屋帮我上药,这点小伤不碍事。”
许宛执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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