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长得美又怎么样？人家言初小姐，虽然小了大小姐一辈，可她到底是嫡小姐，还是宁国长公主所生，怎么着也比大小姐这个庶小姐要强。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那些姨娘生的小姐，自是上不了大场面，也难怪太后嫌弃，陛下不喜。”
“听说，言初小姐准备要进宫去做陛下的嫔妃，取替以前大小姐在宫中的地位。”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言初小姐已满十五岁了，可她还没有婚配，许多提亲的人都被拒在门外。据说，过了些日子，言初小姐就要进宫去了。”
“言初小姐是宁国长公主所生——也就是说，她陛下的外甥女。外甥女嫁给舅舅，这——”
“这又怎么啦？在我们中原国，外甥女嫁给舅舅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更不是前没古人后没来者。再说了，陛下又不是太后所生，有什么不可？人家西汉时的吕后，还把自己的亲外孙女张嫣嫁给了自己的亲儿子汉惠帝刘盈呢，那可是亲嫡嫡的外甥女和舅舅的关系。”???.biuai.co
“说得也是。”
“如今陛下还没有皇后。你们说，言初小姐进宫去后，有没有可能会做皇后？”
“大小姐是姨娘所生，上不了台面没资格做皇后，如今还被赶出宫，想要再进宫那简直是白日做梦。而言初小姐不同，太后亲滴滴的外孙女，她肯定是要做皇后了，这还用说？
潘小蛮站在她们背后，听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很恶作剧地咳嗽了一声。那几个少夫人和小姐吓了一大跳，连忙回过头来。看到是潘小蛮，顿时吓了半死——这是背人说闲话的下场。
潘小蛮心中恼怒，不过却不露声色，嘻嘻笑：“你们继续。我听着哪。”
众人哪敢继续再嚼舌？毕竟这是在潘府，不知好歹的在人家的地盘说着人家的闲话，是千不该，万不该。
潘小蛮说：“你们继续说呀。我听着哪，而且很喜欢听。”
众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少夫人大着胆子说：“大小姐，难道我们有说错么？”又有另外的一位小姐附和：“对呀，我们说的可是事实。”
潘小蛮耸耸肩：“你们说得没错，说的全是事实。”顿一顿，她又再说：“我是姨娘生的小姐，上不了大场面，太后嫌弃，陛下不喜——咦？你们怎么知道太后嫌弃我，陛下不喜欢我？难不成，是太后和陛下亲口告诉你们？待会儿我去问我爹爹，让他明儿进宫去问问太后跟陛下，你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那些太太小姐们没想到潘小蛮会这样伶牙俐齿，不禁全傻了眼。
她们再次面面相觑。
她们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贪一时的口爽，其实也没有真实的凭据，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道听途说而已。万一传到太后和赫连墨的耳中，如果追究下来，那如何是好？
看到众人都不吭声了，潘小蛮一口恶气也出了七七八八。她说：“我不打扰各位了，你们一边看戏，一边慢慢聊天哈，聊我是姨娘生的小姐上不了大场面的还请继续，聊别的嘛，还请各位夫人小姐三思，小心祸从口出，得罪我这个姨娘生的小姐上不了大场面的人不打紧，得罪了太后陛下，万一被剁手剁脚五马分尸什么的，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了。”
说完后，潘小蛮便带了欢儿扎苏，留下那些面面相觑的太太小姐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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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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