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看不到的,布谷完全没有去想;而她能看到的,绝对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景象。这也在鶶佐眼中得到验证,他完全相信这一点。
布谷和鲮朗两人四目相对,几乎让她惊叫出来。这哪是鲮朗,分明就是自己的悯雀哥在世!
不,不对,悯雀是知雀族人,是鸟族中最纯正的血统,怎么可能会与面前的一个鲷溢族小孩儿酷似?可是——除了他身上鲷溢族鳞质指甲的特征以外,样貌、眼神、形态都已经不能用酷似来形容了,完全是年少时悯雀的翻版。
虽然实际上布谷并未真正见过年少时悯雀哥的模样,但按她所想,无非就是眼前鲮朗的样子。
“呃……你们是蝶幸阿姨的朋友?”鲮朗迟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向布谷和鶶佐问道,丝毫没有羞怯之感。
“是的,我们寄宿在她家。”鶶佐回答。
鲮朗歪着脑袋端详了两人一阵,悄声对旁边的蝶拾嘀咕:“这两人好奇怪!”
蝶拾点点头,“你也觉得奇怪吧?他们来我家时,我也是这样的感觉。你看这个女孩子,丑兮兮的不说,眼还瞎了一只。”
“不是,我只是觉得她那一只眼睛一直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让人很不舒服。”
“你可别惹他们,他们可都是很厉害的家伙,上午和一位鸟族高手打架,他们一点都不虚呢……”
刚说到这儿,蝶幸的话从屋里传来,“蝶拾,好好带着鲮朗玩,别胡说八道。”
蝶拾冲屋里吐了下舌头,“哦”了一声,领着鲮朗走过布谷和鶶佐身边。但鲮朗注意到,自己从两人身旁走过,布谷虽然没有任何举动,但一只右眼始终紧盯自己,眼光一直没有离开他身上。
“来和我们一起玩吗?”鲮朗很随意地对布谷说道,同时向她伸出手。
他以为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小女孩儿虽然神情冷漠,但似乎同时对自己又格外关注,所以也许会成为要好的玩伴。哪成想伸出的手刚要触到布谷的身体,手腕被旁边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用极大的力道一把抓住,抓得他生疼。
“你想做什么?”鶶佐恶狠狠低声问道。
——别这样对待悯雀哥!——他的头脑中传来一句。
鶶佐登时一愣,瞪大眼睛看向布谷,“你明明知道,他不是悯雀啊!”
布谷意识没有再传递信息给鶶佐,只是用一只右眼死死盯着他。鶶佐无奈,只得松开鲮朗的手腕。鲮朗一边咧嘴揉着生疼的手腕,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似乎在自言自语的鶶佐,脸上满是莫名的惧意。
“别理这两个怪物了,我们走。”旁边的蝶拾拽了一下鲮朗,两人怯怯地从布谷身边逃开。
鲮朗临走出场院大门时,回头又扫了一眼布谷和鶶佐,眼神中满是疑问。
“你们别跑太远!一会儿就回来啊!”蝶幸大声嘱咐道。
“嗯!放心吧,姐!”
布谷一直目送着蝶拾和鲮朗的背影消失在场院大门外,怅然呆立了好久,才转身走向客厅,和蝶幸、鲮熙见了面。蝶幸向鲮熙简单介绍了一下布谷和鶶佐,当然,只说是她丈夫委托自己招待寄宿的朋友。
鲮熙发现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随便寒暄了几句,鶶佐礼节性地应和着,而布谷则一言不发。
之后鲮熙与蝶幸谈了些岛上的情况,以及海猎方面的事情,等下午蝶拾带着鲮朗回来,父子俩才起身告辞。
以后的日子重新回归正常,除了蝶拾不再赖床以外,所有人都轮回往复着每日的作息。只是……鲮朗的身影时不时总会出现在布谷身边,并非布谷因为他与悯雀完全一样的样貌而萌生的臆想,而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她的周围。
有时她和鶶佐一起去海边观潮,矮椰林后的鲮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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