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珩用长指估了估她腰身尺寸,转首叫进来候在门外的苏春风。
许宛方搞明白,他要帮自己挑身合适衣裳,回许家穿的那件就偏肥偏大。
敢情她在尚书府露面,还代表他的形象呢?
苏春风眼皮儿没敢抬一下,连连应是,便飞快躲出去。
许宛垂眸不语,一次是她会错意,两次就是他故意为之。
“脸红更好看。”左珩挑起她的下颌,忍俊不禁,“打坏我的东西,拿什么赔?”
“您家大业大的,哪能差这仨瓜俩枣?”
许宛借机躲开他的控制,蹲下身收拾起地上残局。
“我瞧你满身就那条手链值点钱,赔给我。”
“不成,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许宛对这条玉珠链子谈不上多喜欢,但它却得原主珍视。
她一着急,指尖割到碎茬上,淌出了血。
“大人见惯大手笔,这破链子值几个钱,您心里有数。”
许宛举止皆被左珩收进眼里,随手丢给她一条巾帕,“先欠着吧。”
这晚,兵部尚书府灯火通明鼓乐齐鸣,老爷子何润福古稀寿诞。
左珩代左梵山到场道贺,何润福不敢怠慢,亲去门首相迎。
府中众宾客亦步亦趋,纷纷围上前恭维校事厂厂公。
赵烁不屑阿谀之风,端坐席间,恨得快把后槽牙咬碎。
他眼神跟随左珩身旁那个女子,一身葱倩色大袖罗衫,脖颈雪白朱唇微点,不逊色京中名门闺秀。
他的老师,户部尚书王征在侧轻声咳嗽,“她就是救殿下性命的那位姑娘?”
赵烁自左珩宅邸逃回来,转头就差人去查许宛身世。
左珩宅邸的新宠儿,还不好打听?
相较于救命之情,他更难忘怀那晚的旖旎遭遇。
已过去数日,仍辗转反侧。
寿宴觥筹交错,他注意力全聚焦在许宛身上。
等到许宛被府上女眷请进后院,终慢慢回过神。
“老师,那件事,我让你失望了。”赵烁负气地饮下一盏酒。
王征扶额苦笑,自己进士及第出身,竟教出这么一位胸无大志的贪玩王爷。
他那时急得脑子发热,才求到赵烁头上,心底没抱多少希望。
“阉党误国,与殿下何干?”王征问心无愧,作为臣子他已尽力。
赵烁拢袖起身,“真没意思,我出外透透气。”
许宛被邀到女客这边吃席,无论夫人还是小姐,清一色高门贵女。
大家都听过左珩的传闻,对她同情大于鄙夷。
毫不遮掩地“窃窃”私语,猜许宛哪日会人头落地。
许宛只在乎这一桌珍馐美馔,吃得津津有味。
身旁坐一位贤淑小姐,瞧出她爱吃肉,帮忙盛来好几碗。
照顾完五脏庙,许宛找说辞下桌,一人跑到何家花园里闲逛。
“你还好吗?”从身后树荫中,传来一声关切问候。
许宛警惕转身,却见一位贵气公子,浓眉高鼻,稚气未退。
她扫两眼四周,“公子认错人了吧?”
赵烁敲打手中折扇,“这么快就忘了我?”
这话说得真别扭,她听起来像个薄情寡义的负心女。
他展开自身大袖,蒙住半张脸,朝她挤眉弄眼。
许宛恍然认出眼前男子,盈盈一笑:“是你?”
“那点钱不够用吧?”
赵烁自腰间解下钱袋,是刚从长随那里拿来的。
许宛提裙倒退一步,“使不得,殿下。”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不承认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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