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洋从会议厅往回走的时候，余光瞄见那间办公室里似乎进去了人。
不是吧，真有病。他推开门，看见林绝已经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
“你他......”蔡洋止住脏话，“我说三天你还真三天是吧，多一天都不带歇的，真能啊你，胃穿孔怎么没把你穿死。”
“托你的福，福大命大，做个手术的事情，死不了。”
“那小女孩也同意你出院？”
“她工作也很忙，来来回回奔波也很累，而且，我没告诉她出院了。”
蔡洋噎了一下，“搞什么，你们两个这个状态算是和好？”
“不知道，但是现在她不躲着我了，挺好的。”
“没出息。”
蔡洋恨铁不成钢，懒得说他了。
公司确实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林绝看完一些报表和策划书，在电脑网页搜索沈长清的杂志社，然后浏览她供稿的新闻报道和她的一些采访。
不知道看了多久，有电话打进来，林绝下意识按熄掉，发现是那串号码，几乎是立刻接起来。
“怎么了？”
“额......，”沈长清顿了一下，“你现在有空吗？还是在忙？”
“有空，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现在立刻去找你可以吗？”林绝抛下一长串的问题，那边一时间保持沉默，他有些着急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清清！”
“嗯。没什么事情，就是我现在在你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店里，你如果不忙的话可以过来一趟。”
林绝呼出一口长气，“好，我现在立马下去。”
“没事，不急，我在这里等你。”
很急，他很急。
蔡洋正准备敲林绝门喊他吃饭呢呢，却看见他已经飞快跑出去，对自己视若无睹。
怎么每次都这样，火燎腚啊，一刻都等不及，跑那么快。
亏他老婆还给这小子煲了汤呢，嘿嘿嘿，他自己喝咯，看来还是只有他自己可以享这种福。
午饭时间，这家咖啡馆没什么人，沈长清坐在最角落的的一个位置，看见林绝过来，站起身来把自己手上的保温桶递给他。
“我自己煲的汤，我尝了一下，虽然没有那么好喝，但也还行，你如果实在觉得不好喝，也可以倒掉。”
“好喝。”
他等她说完，飞快地接了这一句。
“可是你还没有喝呢。”
“真的，好喝。”
林绝一脸诚恳，说出来的话也很坚定，跟说什么庄重的誓言一样。
“这么快就出院吗？你身体好了吗？”
“差不多。”他斟酌用词，“我在医院住好几天了，哪里的味道不太好闻。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休息按时吃饭，其他的方面多注意点就好了。”
好好休息、按时吃饭。
这两个点他哪点可以做到。沈长清瞧他脸色，看起来总归还好，“你生的病真的都好了吗？”
“嗯，真的。”
沈长清沉默一阵，林绝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只好静静看着沈长清被正午阳光照的亮亮的发旋。
他还在等沈长清跟他说话。
“你最后一次来找我说过的话，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
“那我回复你的话，你记得吗？”
“记得。”
都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回国之后，她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跟一柄刀一样，在他脑子里凿出确切的痛苦。
“我想，我应该考虑清楚了。”
他的呼吸随着她这句话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心脏鼓动，一万只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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