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苦大仇深的了。”
蔡洋把一叠报告丢在林绝面前，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坐在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林绝在这种情况下一般很少理他，蔡洋知道他性子，也不气。
“前几天来找你的那个毛头小子是盛家的吧，听说你们两个还是高中同学呢，怎么也不热情招待人家一下，就聊了几句就走了。不过你这破性格也有人稀得来找你啊，八成是为那女孩子来的吧。”
“你要真这么闲可以把我手里的工作弄了。”
蔡洋觉得好笑，“放心，事情虽然多，但是在这里跟你闲聊几句的功夫还是有的。怎么那小子跟你说这么久你的心情还是毫无起色啊，怎么？他说了你不爱听的话把你给气着了？我说你也别灰心，搞不好过几年就好了，你说对不对？反正你也不想去医院，到时候你万一死了，不就什么都一了百了了，哪还用成天想这么多呢。”
“行了，不说了，跟你说话成费劲了。上次沈氏代表跟你约了今天下午见面，别忘了。啧啧啧，这种事情你肯定不会忘的，毕竟人家是沈家的事情对吧。”
“倒计时两个小时咯，准备！”
蔡洋笑的更加乐呵，离开林绝办公室的时候嘴里还哼着歌。
他上次见到沈毅他们是什么时候？差不多六年前？
时间有些久远，把除沈长清之外的人物面容全部模糊掉。
眉眼还是和她爸爸比较像，林绝端坐在沈毅对面的时候，失去对商业资源的第一手判断和把控，第一时间竟然只能想到这个。
“关于s市的那块地合同上的条例都已经拟写的十分清楚，也万分感谢林先生的慷慨，后续有什么问题我都会亲自过来和您洽谈。林先生应该也猜到了，我今天来这里，跟你不仅仅是谈论是生意上的事情，更多的还是关于我女儿。林先生在商场上是简洁明了的人，那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沈毅眉头紧皱，显得既深沉又老练，“我听闻你在追求我女儿？”
林绝没否认，但觉得这个说辞其实并不太妥当。
他想可能并不是这样，他只是一个等只待在原地的，一个迫切想被沈长清选择的人，恰似一颗花草一只动物等待被主人选择，如果没有，那或许只能静静等待死亡。
“或许算是，我只在等待清清选择我。”
听到清清两个字，沈毅眉头皱得更深，“我先同林先生说声抱歉，我找人调查过你的过往经历，你和我女儿的年少已经成往事，今天就不多说了。”
“林先生能一步步走到今天，想必十分不容易，以的实力，假以时日肯定能够如日中天，或许哪一天，我们这些糟老头子的实力也不够你看的，你有勇气有能力，也就意味着足够狠心，能有背弃一切的魄力，这些东西在生意场上缺一不可，所以年轻人，我尊重你。但是，我了解我女儿，她坚韧善良，有些时候还有些敏感，所以你这样的性子，并不适合跟她在一起。两个不同的瓷器压缩装在一起总归是不合适的。”
他那时候在英国由于作息极度不规律，成天把自己泡在工作里，休息的时候也要找点事情做，还经常失眠，饭想起来了吃几口，或者是身边人提醒，胃病发作也是常事。
除了胃病，还有一些其他的精神疾病。
表面光鲜辉煌，内里一片腐烂。
林绝双手握紧，又无可奈何地松开，他知道沈毅说的或许都是对的——
但那又如何呢？
“再坚硬的瓷器，最原始不也是一捧泥土嘛。如果注定不适合，注定要痛苦，就让另外一方碎掉吧，碎成粉末灰尘总归是会合适的。”
他不在乎碎裂，不在乎苦痛，能让他待在她身边就好。
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