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懈拳拳到肉的格斗手段本已足够出乎众人意料,但他诡异的腿法更是令在场的其他人深感匪夷所思,面对如此强悍的对手他竟越战越勇,眼看对手已经显出节节败退的迹象,他却没有丝毫收势的意思,原本对自己战斗能力颇为自信的姜山此时甚至不敢用自己的双腿硬接来自吴懈的腿击。他不明白,吴懈这双结实到匪夷所思的小腿究竟经历过怎样的历练,当他与之接触时分明感受到的是两根经过锻淬的点金国钢柱,而非正常人的双腿。
不待吴懈痛下杀招,姜山竟背弃前言闪身抽出腰际的佩剑道:“臭小子,看样子是我小瞧了你,自古以来战斗便只论胜负不讲过程,论近身格斗我的确稍逊于你,但论剑术你便与我相去甚远,尽管放马过来吧,你若执意不肯拔剑,就休怪我欺负你‘手无寸铁’了!”奸猾至此,追随他如此之久的其余悍匪应当也对其有了新的认识。
眼看吴懈依旧迟迟不肯拔剑,姜山再不顾忌获胜的手段,他用手中的精铁长剑向吴懈刺去,吴懈并不慌乱,凭借自己大剑师初阶的神识,窥破眼前这个“区区”高阶剑师修为的匪首那“拙劣”的运剑轨迹丝毫不成问题,于是众人便看到:每当姜山出招之后,吴懈总能用最短的时间躲避袭击而来的剑招,有时甚至能在防守之余进行反击,令姜山头痛不已。“没理由啊,这分明是一个被‘押解’到玄冰国充军的释囚啊,为何每样攻击技巧都能占据上风,莫非是我太过轻敌?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百思不得其解的姜山犹自思忖道。
吴懈在摸清姜山的攻击路数之后终于采取了致命的反击,当姜山用直刺的会心一击想要直取吴懈项上头颅之时,吴懈轻点右脚向左侧闪身,随即飞踢一脚将姜山直伸的右臂重重向上踢去,只听“嘎巴”一声骨骼反折断裂的声音之后,姜山手中的精铁长剑向远处抛飞而去,因手臂断折而疼痛难忍的姜山扭曲着面庞,汗水大滴大滴地顺着鬓发向地上滴去,正当吴懈意欲再次趁势攻上来直取他性命之时,姜山却迅速抬起扶着瘫软右臂的左手示意停止道:“我输了……实不相瞒,我们兄弟十几人原本都是驻军营中的队员,只可惜那里的统军都尉唯利是图,平日里不仅安排我们大量近乎透支的训练,还会隔三差五指派我们以狩猎训练为名为其猎杀高阶雪地魔兽。许多队员因此折损,而后又不得不在国中抽调新人过来补缺,一次我们十几人小队在猎杀魔兽过程中险遭伏击。于是情急之下四散奔逃,性命虽然保住了,但统军都尉却因为我们未能如愿为其带回成年高阶雪地魔兽的尸体而将我们逐出了驻军营。好在经过长时间的训练我们不光掌握了许多野外求生的技能,还看穿了偌大的赤炼国容不下我们兄弟十几人这一事实,于是我们选择了留在玄冰国并占山为王,漫长的三年中,这条路上经过了各色人等,唯一不变的是,我们的劫掠目标最终都因为敌不过我们几个而乖乖缴纳了过路钱粮。起家于路人,最终败给了路人,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你们走吧,从此我们秋毫不犯,这几年中我们也积攒了一些本钱,是时候收手了,若是两个月前我听取老二的劝阻,想必此时也能保留个完好的胳膊。罢了,都是我咎由自取,不过臭小子你听我一言,切莫加入驻军营,你的大好前程不应该受困于此,至于那三个一无是处的御前护卫就交给我们几个处理,你从速离开吧。”
吴懈虽然不明白原本身为匪首的姜山为何性情陡转,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之所以有极高的军事素养和战斗造诣,都有赖于在驻军营中接受的大小历练。恰恰是这一点佐证了姜山刚刚解释的一切,这也意味着他的耐心规劝兴许是发自内心的,胜败乃兵家常事,他能在被击败之后如此慷慨也称得上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大丈夫了。然而倘若自己不去驻军营之中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这等背弃承诺的事他是断然做不出来的,自己被武皇解救之后他曾信誓旦旦地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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