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听得啼笑皆非,他哪儿来的帮凶呀?还在三个地方?难道金五伦、雷霆和王夫人都派出了人?他摇摇头,假如是这样,他们不可能不来和自己会合,但他总算明白了那里出了什么事,什么人又冒充自己在城里杀人后又留拜帖?他心里又画了个问号。
上使又道:“客栈里有没有可疑的人?我叫你盯的那一对男女有何动静?”伙计道:“客栈里住客三教九流都有,只是没甚可疑之处,住在跨院里那对男女自住进去后,根本没出来过,我们只把饭菜放在门口,拉一下铃告诉里面,他们用过后就放到门边,我们再收回来,每顿饭菜都有人吃,说明他们也没偷偷离开过。”上使道:“这对男女很可疑,你给我好好盯着,我回去禀明上头,想个法子进去好好查查,你先回去吧。”
伙计的头先探出黑影,向四周望望,却突然向下慢慢栽去,旋即他又听到一声沉闷的“啊”声,他入耳即知,那是被人捂住嘴后发出的惨叫声。
他心头一惊,相距既远,目力耳力不能俱佳,他只顾提升耳力,目力便减弱不少,居然没看清这是怎样的变化,他忙把功力换到目力上,模糊的影像立时清晰了,伙计和另一个人——就是那个上使,被两人提在手里,那两人互相打了个手势,然后从灯笼下走出,疾步若飞,翻越客栈主楼旁的矮墙,到了后花园。
马如龙更是一惊,这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均趋极端,偏巧他都认得,瘦高的是“黑手”徐景升,矮胖的是“肥屠”王锋,这两人显然是在帮自己,可这怎么可能?自己和他们风马牛不相及。
黑手是黑道上的黑道,肥屠则是沂蒙山铁牢寨的山大王,但他并不抢劫行人,而是专门绑架贪官富商的亲眷,勒索巨额赎金,还自称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劫富他做到了,济贫却从未兑现,他为人极残忍,到期拿不到赎金,人质就会分成一块块突然出现在受害者家门前,“肥屠”称号即因此而来,官府通缉他也有十年了,白道也多次联手缉捕他,却均无所获。
“这两人怎会走到一起?”马如龙还是想不通,黑手和肥屠非但不是朋友,而且是冤家对头,一次肥屠刚得到一笔巨额赎金,却被黑手劫了,而且把他派的弟兄杀得一个不剩,肥屠恨他入骨自不必说,道上的人都惊呼:黑手改性了,开始黑吃绿了。
马如龙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却见两人到了后花园的荷花池旁,黑手找来两把铁锹,两人便迅速挖起来,须臾即已挖出一个大坑,他听到肥屠低声问:“要不要把他们大卸八块,兄弟对这个可在行。”黑手望望四周道:“算了,客栈人多眼杂,虽是夜里,也难保没人来,还是埋了,过几天他们就算找到,咱们也早到几百里开外了。”
马如龙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看一幕屠夫的拿手绝活,心下暗自思忖:他们干的事也许与我无关,金百合组织吞并了许多门派,难免到处树敌,朱三认为他们是我的帮凶,不过胡乱攀扯而已。
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敌人的朋友还是敌人。”这一简单法则无论何时何地都适用,马如龙心里已把这两人看成自己潜在的同盟,他虽无正派领袖那种“道德洁癖”,但想到两人的背景来历,心里也有些别扭。
他正想悄悄溜下屋顶回屋里,虽在屋顶,他也能听到三娘子平稳均匀的呼吸,联想到她的睡姿,心里一阵发热,他身子刚一移动,却又停住了,他看到左面墙角里竟然有一团黑影与墙下的阴影融为一体,若非用心辨别,还真看不出来,他其实也早看到了,只是心思全放在黑手与肥屠身上,没用心辨别,以为是墙角里堆放的什么物事,适才那黑影却动了一下,虽只一下,一条清晰的人影却呈现出来。
此时黑手和肥屠正填埋大坑,浑然不知身后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马如龙不禁佩服隐伏在墙角的那人,黑手为人最为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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