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擅长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那些独脚大盗的后面,待他们做完案后,正洋洋得意之际,突起偷袭,每次均是一击得手,他怎会被人盯住而浑然不觉?
言念及此,他脸上也是一热,自黑手肥屠在前院杀人,到后院埋尸,他也一直盯着,却没发现那人是何时隐身墙角的,那人当然不可能预知黑手肥屠要杀人埋尸,而预先埋伏在那里,他蓦然想到自己适才也动了一下,那人会不会也发现自己了?
他凝运目力,欲辨清那黑影究竟是怎样的人,却连人影也看不清了,显然那人隐藏得更为巧妙了,他正琢磨该当如何把那人从阴影里轰出来,而又不致暴露自己的位置,眼角瞥处,却见前院又进来两人,左右张望一会儿,好像嗅到了什么,很快两人便找到了黑手肥屠杀人的地方,俯身察看须臾,抬起头后满面惊愕,两人从竹竿上摘下一盏小灯笼,照着地面,向后面走过来。
马如龙更不敢乱动了,这三拨人中,黑手肥屠可算自己这面的人,墙角里那人却是敌友不明,后来这两人则大约可断定是金百合的人,三拨人分处前院后院,明处暗处,自己只消一动,难免会被三拨人中的一拨发现。
黑手肥屠填完大坑,两人又在上面踩实,干得极为卖力,黑手突然停住,向肥屠一使眼色,两人迅即向墙边闪去,贴墙而立,肥屠虽然肥胖,这一闪却利落之至,比瘦竹竿似的黑手犹为敏捷,马如龙在心里暗暗叫声好。
那两人已逾墙而过,左手提着灯笼,右手剑已出鞘,他们也听到后院有动静,已准备一战,孰料跃过墙后却什么也没看到。
“咦?是这里吧?咱们没看错吧?”一人用灯照着,在地上寻找不知是血迹,脚印抑或别的线索。
“没错,就是这里。”另一人肯定地道,他没有低头察看,而是警觉地巡视四周,他已经感受到了四周隐伏的浓浓杀机。
“是这里。”先前那人道。夜里虽辨不清新土旧土颜色的差异,新土踩上去却虚浮柔软,他四下看着,寻找挖掘工具,恰好看到突出墙下阴影之外的铁锹头。
他走过去想拿铁锹,他的同伴蓦然大叫:“回来!墙下有人。”伸手去拉,却没拉到,黑手和肥屠见已被觑破,双双扑出。
殊不知去拿铁锹那人早就看破了,却一直没说,装着去拿铁锹,实际是想把藏在墙下的人揪出来,然而他却只看到肥屠一人,又错估了对手的能力。
黑手一闪身,贴着此人刺出的剑刃而进,左手已扣向此人咽喉,这人大惊之下,应变稍迟,不及变招,只得使一式铁板桥功夫,后脑几欲触着地面,胸口却挨了重重一击,黑手的毒砂掌岂是好挨的,立时心脉崩裂,像条鱼般抖动几下便即死去。
肥屠扑向的那人却有备在先,他攻出两剑,迫得肥屠左躲右闪,欲前不能,他的武功并不稍逊于肥屠,但见同伴已死,自己寡不敌众,绝不恋战,转身向前院逃去,他轻功也真个了得,身影只两闪,已扑上墙头。
黑手行险侥幸杀掉一人,已尽全力,没能及时截断此人退路,再见此人身法,已知无法追上,肥屠更是望人兴叹,暗叹广生堂果然人才济济,连寻常小伙计也具如此身手。
那人正自欣喜得以全身而退,蓦见一人站立墙头,他没发现这人是何时上来的,只一眨眼间,此人已站在那里,好像从墙里生出来的一般。
他前冲之势迅猛无比,欲转向已然不及,眼见要与那人来个脸贴脸,却见那人脸上须眉皆无,烂肉翻卷,内中似乎有蛆虫蠕动,想到自己要贴到这张脸上,不由得心胆俱裂,狂吼一声,浑身酥软,从空中跌落下来,人最恐惧的不是死亡,也不是妖鬼,而是恶心。
奇变陡生,黑手和肥屠均怔住了,肥屠最先反应过来,箭步冲上,单膝着地,伸手扣住跌落那人的咽喉,他的手一触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