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七位长老率众退出金陵,花子明随后也出了城,与七位长老一起驻在城外农庄里,等候张乾的消息。
张乾向七位长老传达了帮主的命令后,便派一名手下拜访金府,言明分舵主有要事与金五爷面商,请金五爷定下时间,分舵主一定过府造访。
金五伦不在府中,那名弟子便留在金府等候,张乾先回到了分舵,分舵里和他离开时并无二样,那些弟子们见他回来,都一下子簇拥上来,你一嘴我一言,说的都是最平常的话,脸上的神情却像是迎接千里归来的亲人。
金五伦傍晚时才回来,他是去江南总督府打通最后的关节,直至花子明所看到的三封奏折总督亲自拜发后,才放心地离开。
他听说张乾要约定时间拜访他,便估计出个大概,马上派人随那名丐帮弟子去请张乾。雷霆笑道:“五哥,果然不出你所料,花子明要收手认输了。”丐帮七大长老撤出城外,金府中人早已报了上来。
金五伦笑道:“这倒是意料中事,不过也没想到恁地快,这一定是他们内部出了乱子,自顾不暇。”雷霆怔道:“内部出了乱子?”金五伦道:“你还不知道吗?他们的长老李丐儿淹死在鄱阳湖里了。”雷霆一惊道:“李长老?那可是武林中硕果仅存的元老了,他怎会淹死呢?”金五伦叹道:“具体内情也只有丐帮中人知晓了,不过听说李长老是和花子明大吵一顿后返回总舵,结果就在家门口,座船失事了。”
雷霆默然半晌,李丐儿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更是家喻户晓的人物,雷霆对他的身亡也颇感悲伤,良久,他才喟叹一声:“以花子明睚眦必报的个性,干得出这种事。”
半个时辰后,张乾就到了,金五伦出门相迎,握手言欢,和以前接待张乾时一样,殊无半点芥蒂,张乾倒是脸红一阵、白一阵,不甚自在。
两人分宾主坐地后,金五伦笑道:“张舵主,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荣升到总舵当长老了,我还天天骂着你呢,高升了就忘了老朋友了,怎么说也得给你摆一桌饯行酒呀。”
张乾笑道:“五爷,承您吉言,不过我是没这个命了,我就准备在五爷的关照下,在金陵城过一辈子了。”金五伦笑道:“好说,好朋友就要大家相互关照,我这也不过是在各路朋友的关照下混口饭吃,张舵主有什么事言语一声就成。”
两人又东拉西扯一阵,说的都是江湖杂闻,张乾原拟先承受他一顿暴风骤雨式的指责和怒骂,自己再委婉提出议和的事,既然在人屋檐下,低头受气也是没法子的事,孰料金五伦一字不曾道及,看他的意思,即便聊到明天早上,也还扯不到丐帮头上,他心里倒没底了,弄不明白金五伦心中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有顷,下人摆上酒席,金五伦道:“张舵主,不管你从哪里来的,这算是接风酒吧。下次再离开时,通知我一声,我虽说要破产了,几杯浊酒还拿得出来。”
张乾心里一跳,暗道:“终于谈到正题了,他执杯在手,正襟危坐,摆出谈判的架式,谁知金五伦又把话题扯开了,和他谈开哪个帮主聚了新欢,哪位大侠又纳了小妾,谁和谁又因某事跑到泰山顶上决斗去了。”
金五伦愈是若无其事,张乾心里愈是发慌,几次迟迟疑疑张口欲言,都被金五伦的话头岔开了。他知道帮主和众长老都在城外等他的佳音,总不能在这里干耗着。他心里越急,心思也愈乱,原先打好到底腹搞也忘了个差不多,表面上装着镇静,实已变成热锅上的蚂蚁。
“五爷,请听我一言。”他终于忍耐不住,打断了正说到热闹处的金五伦,金五伦佯作一愕,笑道:“张舵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张乾先整理一下思路,讷讷道:“五爷,前些日子敝帮和您有些小误会……”
金五伦抢过话头道:“哦,你是说我府中那个卧底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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