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反尔。”
在八大长老中,沙洲长于谋略,一向是八大长老中出谋划策的人,只因花子明是一代权谋宗师,他的谋略在帮主前便黯然无光了,他叹道:“少林方丈肯不肯说情不知道,能不能说得下情还不知道,帮主把我们丐帮的安危,甚至武林的安危都系在两个不知道上,岂不等于把一座山挂在一条细线上?危如累卯啊!”
六大长老均皆心头栗栗,一想到遍布全国的兄弟被官军驱赶到兵营,惨遭凌虐甚至砍头,便股胫皆软。他们还记得六年前,天下大旱,朝廷拒不赈灾,关中数十万饥民聚到陕右求食,朝廷却发大军驱逐,惟恐他们聚众为乱,是时人心浮动,谣言四起,官军为冒领军功,诬称饥民造反,一举坑杀二十万饥民,而这些“反贼”大多是饿得皮包骨,只剩一口气,连木棍都举不起来,已尫羸得不成人形的饥民,事后,为首的将领虽被骂为屠夫,连遭弹劾,却荣升为兵部尚书,谁若敢考验朝廷的良心限度,就是对自己及亲朋好友的脑袋不负责任,皇上爱民如子,杀起来也绝不手软。
莫万里喝了一大口茶,说道:“彭大哥,你领我们大家一齐去见帮主,再劝他一次。”彭千刀淡淡道:“他如果不听呢?他已是鬼迷心窍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莫万里怔了一下,苦笑道:“那也就没办法了,他是帮主,他的计划虽没经我们合议过,但我们也没反对,他的指令我们都接受了,也只有执行到底。”彭千刀厉声道:“明知要脑袋的指令,你也执行到底?而且不是要你一个人的脑袋,是十万人的脑袋,还有我们丐帮的基业。”
莫万里唬了一跳,他和彭千刀最为莫逆,还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他苦笑道:“彭大哥我是直肠直肚的人,不会绕弯,你说该怎么办吧,我们听你的。”
彭千刀要的就是这句话,他逐一向其余人脸上看去,沙洲率先附和道:“我听彭大哥的。”剩下四人也都应声道:“听彭大哥的。”
彭千刀铁青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他击掌道:“拿酒来。”门外的弟子送进一坛酒和七个酒碗,为每人倒满后又退了出去。
彭千刀端起酒碗道:“接下来我们要说的话,要商量的事,任何人都不得向外人泄露一字半句,违者必遭天诛地灭。同意的喝下这碗酒,不同意的马上退出去。”
众人端着酒碗的手霎时间变得冰冷,都意识到下面要发生石破天惊的大事了。莫万里先喝了下去,沙洲沉吟片刻,也一仰脖喝了进去,其余四人左右看看,还是把酒喝了。
沙洲沉吟道:“彭大哥,可惜李长老不在,我们七人不能召开联席会议,也无法做出对帮主有制约作用的会议,彭大哥若真要决定至关重大的事,还是赶快派人把李长老请回来吧。”
彭千刀闭上了眼睛,沉声道:“李长老已不在人世了。我们这就是长老联席会议,人齐了。”他沉郁顿挫的语调里含有深沉的悲痛,也隐含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机。
马如龙换衣服的时候才看到那枝金百合,也立时想起来要到这里来做什么。几天来他与许靖雯朝夕缠绵,早已把身外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许靖雯沐浴更衣回来,这几天她虽没休息好,却容光四射,烛光下美艳不可方物。马如龙觉得她仿佛换了个人似的,益发娇艳迷人,不觉看得痴了。
“看什么看?这几天我就没离过你的眼,还没看够呀?”许靖雯略感羞涩,看着马如龙痴迷的目光,心里却极为受用。
马如龙一笑转过头来,又盯着金百合看,他不是要从金百合上找出什么,而是想把心思从许靖雯身上转移过来。“你该干点正经事了。”他在心里提醒自己。
许靖雯靠在他肩头,看了两眼,纳闷道:“你盯着它看作甚?不会是新月公主也有这种首饰吧?”
马如龙心刺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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