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在这狂风中显得如此的渺小,也许人和这天比起来的确是那么的渺小吧,上天不会因为她的伤心而显露出丝毫的同情,那风依旧是如此大,天上的云都变得乌黑,笼罩了楼兰山脉。
可能是为了送行吧,这天地最大的最宏伟的送行便是这天为之送行,风起,云涌,雨来......
风来得快,云涌的猛,那自然雨便是顷刻间便来了。
这雨下的大,就好似决堤的天河,又好似顽童在哭泣,一都不矛盾,决堤的天河堵不住,顽童伤心的哭泣劝不了,这雨堵不住,劝不了,就这样倾盆而下。
“你说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柳依依瘫坐在山巅,望着那化作星光朝着漫天乌云飘去的他自顾的苦笑道:“你早就算好了这一切,连个念想都不给我。”
是啊,李逍遥的身体又岂是红尘之毒能分化的,他不想留下自己的躯体,因为躯体就是念想,她肯定会陪在自己的躯体之前,若是让她天天看着岂不是让她日日以泪洗面?
李逍遥觉得自己走的很不负责,为了自己的大义,为了心中所想,他就这样走了,对于天启各方来说这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对于她呢?
这是特妈的什么狗屁选择?李逍遥心里都会骂自己,怨自己,但是总有些事情是需要牺牲一些人的,总有些事情是需要某些最适合去做的人去做。
他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这群人中也只有他没有几十年可活了。
短短几十年对于他来说或许也就是多走几遍山,多出几次海,但是对于此时天启的形势来说便是漆黑的酒窖中丢入了一颗夜明珠。
这颗夜明珠并不是很亮但是在漆黑的酒窖中足够显眼,或许那丝光能透出酒窖让外面的人知道漆黑里的醇香。
那股子醇香真的很香,那股子醇香就是漆黑中的光明传荡了八方之地。
那道光明离得最近的地方应该是魔族,因为离得近,也因为那个书生一直坐在魔都外的十里长亭中。
这长亭没有什么特殊的,很普通,书生今天也意外的穿着一身纯白的长衫,没有任何缀,就是纯白的长衫。
冷面脸,跟着哥多学学品味,这样的一身白才能彰显气质,才能让百花楼那些姑娘魂牵梦绕,哈哈哈。
冷面脸,你怎么那么能喝?本少爷都醉了,你却还是那张冷面脸,想把你灌醉看你出丑都无法啊!
我草,冷面!不对!冷面脸!给我揍死他!不知道我们天启三英?竟然敢惹老子!
你特么的给老子滚!再不滚你被那些狗日的围杀老子才不会帮你报仇!
书生握酒杯的手有些抖,竟是放了下来,并不是握不住而是那杯沿处已经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劲,至少在今日这酒杯绝对不能碎,因为他只带了这一个酒杯。
十里长亭,不过十里之距,他随手便可取来一个酒杯,但是他不愿,因为今日他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如同一个平凡之人,痛饮一夜。
雷声响彻,这魔都的天竟也是不安份起来,狂躁的乌云,比箭还要迅的雨顷刻间便落满大地。
雨实在是太大了,太密集了,抬头一看就好似那一层层的轻薄细纱,因为太多了所以前方的路倒是真的有些看不清了。
也就是在这看不清的其中那道身影倒是如此的显眼,穿过细纱,跨过泥泞,他来了。
来的如此突然,带来了本不属于十里亭的水滴与冷风。
他浑身都湿透了,湿发下那鬓角处的白色倒是被贴在侧脸的黑色发丝遮住,但是就算遮住鬓角的斑白他的面色依旧是那么苍老。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霸气无边,一柄刀斩杀天下高手的狂人,但是今日这狂人真心不在状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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