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镇恶瞪大了眼睛:“不,无论如何,这也不合适,阿寿哥是跟您同辈,甚至可以说更早一点的首批北府军将士,多年以来战功赫赫,也是您最好的兄弟,这回担任前锋大将,是众望所归,换了别人都不可能让人服气的,我真的不合适现在就取代他,这就跟诸葛亮用马谡一样,我一个区区的出谋划策的参军,没担任过任何一个大军的主将,就要代替阿寿哥,众将不服的。”>
刘裕摇了摇头:“那我当初以一个小兵的身份就参与军议,以一个队长的身份就可以在五桥泽之战接替指挥,以一个投敌叛晋,草原回归的失踪军士的身份就能带几千将士去洛阳守城,要都按你说的这样论资排辈,又怎么可能轮得到我呢?”>
王镇恶叹了口气:“不一样的,寄奴哥你从初入北府军后就迅速地成为军中的新星,众兄弟眼中的带头大哥,身为小卒时就有不亚于将军甚至是主帅刘牢之的威望,就连阿寿这个将军之子,未来作为北府主帅培养的对象,他本人都是对你死心踏地地信服,这一切,是用你在战场上无人可挡的表现和比别人都高出一截的军议表现而实现的。而我,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刘裕微微一笑:“镇恶,不要这样看轻自己,你加入北府军也有十年以上了,在我的身边多次有高见,也有冲锋陷阵,出生入死,战斗在第一线的表现,怎么就不能和我当年相比了呢?”>
王镇恶摇了摇头,说道:“你在战场上是如战神一样,无人可挡,而我的武艺比你差远了,根本做不到斩将夺旗,冲锋陷阵,甚至还要人保护,这在非常看重个人武勇表现的北府军中,是大大的失分项,就连沈田子,在这方面也远远比我要强。”>
刘裕摆了摆手:“田子有他的作用,但我这里需要的是一军主帅,而不是一个前锋闯将,你在这方面,有你的优势,就象刚才我跟你的交谈,不止是看军略,也要看战后的治理表现,阿寿在平定南燕的作战中,战场上表现还算不错,但战后的治理,实在难以另我满意,如果不是有胖子坐镇,只怕这会儿的南燕,已经乱起来了。”>
王镇恶正色道:“说实话,如果您以后真的想要北伐,收复两京,那打下来关中之后,是万万不可以离开的。关中比起南燕,相隔距离要远上数倍不止,更糟糕的是,关中之民,汉胡杂居,甚至是胡人比汉人要多出不少,想要打下关中可能不是太难,但要想打下后关中能长治久安,服从王化,那可就不容易了。非得有象您这样可以威服天下的人来治理不可,就算您有意让我留任,只怕一来众将难以服气,甚至有人会进言我有自立谋反之心,二来,我也自问没这个本事,没这个资历,去接管关中。”>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论资历,论威望,你现在确实是差了一些,甚至可以说,现在整个北府军中,除了阿寿,希乐,长民这三大老将,跟我同辈的宿将外,你们这批当打之年的少帅大将,都还没有足够的威望,可以出任荆州,豫州,青州,中原,关中这些大州的刺史呢。”>
王镇恶笑了起来:“寄奴哥说到点子上了,说到底,我们这些人一直是在您的手下作战,重大战役时,是您亲自指挥,我们只需要各自指挥本部人马,听令行事就行了,连最擅长的打仗都不能完全独当一面,更何况战后的治理呢?这战后的治理,首要的就是人事问题,如果自己不能独当一面,那也无法让自己军团中的各级文吏武将们在战后就地任职,如果不是用自己的幕僚和将校团队,那战后的治理和不熟悉之人合作,也不可能默契的,这些都是不太方便拿上台面说的事,寄奴哥今天和我单独交流,我才能把这些说出来呢。”>
刘裕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你说得很有道理,要打仗,只要自己独领一军就行,可是要战后治理一个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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