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他低声道,缓缓地伏在地上,不多时,一口石棺从地底浮出,一个和他几乎一模一样的尸体从棺中走出,一层层的裹尸布划在地上,响起一阵金属质的声音,走向战场。
“脉主”白雪一脸担心地看着屋内。
不久前,她看到木苟匆匆地走进屋中,连基本的防护都没有布置。
细心的白雪发现木苟的脸色有些难看,满头大汗,似乎在竭力压制什么。
难道脉主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了
白雪越想越是不对,忍不住叫了一声。
们忽然打开,一只手从里面探出,将措不及防的白雪拉扯了进去。
白雪只感到一股男人的气息将她瞬间包裹,有力的手在她的身上一摸,撕拉一声,衣袍就被撕成了两半
她心中一惊,正要挣扎,却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紧接着一道滚烫的身躯如同巨兽一般直接压了上去。
嗯
一阵低吟夹杂着痛哼声缓缓传开“这便算是你杀我的报酬吧”木苟轻喃道。
尸王嘿嘿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一双泛白、没有瞳的眼睛咕噜地一转,下一刻,远处白凤的身躯微微一颤,原本的应该被美妇等人打偏的攻击竟是不可察觉地没入她的后背中。
噗的一声,一朵血花在她的胸前缓缓绽放。
她怔怔地站着,满是惊恐的脸上竟是出现了一丝解脱之色。
没人知道,她从出生到成长,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中。她有别人所没有的能力,那是她的父母死前留给她的一只蛊虫,让她获得了三条性命。
但这并不能让她有丝毫的安全感。直到她遇到了三茅居士和美妇。
他们是在雨夜中相遇的。
她居住的村子在那一场雨夜中毁在了猛兽口中,她被埋在了尸体中,是三茅居士亲自将她挖了出来。
然后和美妇带她到了三座茅草屋。
直到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有了一丝安全感。
她喜欢胡闹,她喜欢在三座茅草屋中欺负那些师兄师弟们但没有一个人是真的讨厌她,因为她一直有一个度。
有时候她会很强势,会很野蛮,但只有她知道,她是在害怕,害怕周围那些有时会很陌生的目光。
蛊徒是善变的。比女人的心思变化还要严重。
她感觉自己每天看到的都不是同样的一个人。
这令她十分的害怕
甚至比那些猛兽、那些异灵还要恐怖
木苟忽然发现白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是在享受么
也是,死了也能再度复活的人,岂会惧怕死亡
木苟心中讥笑道。
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害怕死去,因此不断地强大自己,不断地往前奔走。
他忽然惊愕。因为那原本一直在压抑,遮掩自己身形声音的美妇忽然发出了一道凄厉的声音。
“凤儿”
美妇癫狂一般地冲到白凤身边,将她抱住,同时,一只长着绿叶一般翅膀的蛊虫从美妇的腹部投射而出,缓缓地贴在白凤的额头上。
只是,白凤的气息依然在飞速地下降。
“娘亲”
白凤竭力地睁开眼,看着美妇。
美妇身躯一震,脸上的泪珠大滴大滴地落下。
她后悔,若不是之前那一次,白凤丢了一条命,现在何以会变成这样
那一声娘亲让美妇压抑多年的感情彻底爆发了出来。
她虽然一直很是宠溺白凤,但真正照顾白凤的还是三茅居士,只有偶尔的时候,美妇才会出现和白凤相聚一段时间,
不管如何,美妇都将白凤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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