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琳听到此处,心中顿觉十分诧异,“等等等等,如果按照今天林越枫所说,他因为给你泄露了并购书这样的商业机密而被解职,那么你抢走同样是写着商业机密的本子,更应该让他们紧张才对。可他们竟然平静如水,等着你看完还回去。这两件事从逻辑上讲,完全是前后矛盾啊!更何况两边都是同一人的行为——索尔多,这更令人不解了。”
说到这里,景心琳手中的纸张翻到了那封信封处,她随手扯出来看了看。
“等等等等!这是……”
电话那头刚想说话的盛天悯不知她是怎么回事,疑惑问道:“怎么又等等?你又发现什么新的逻辑问题了?”
景心琳没有回答他,兀自愣愣地看着信封上的字:
诚请景心琳女士共同欣赏舞台剧《蜜桃蜥蜴的生活琐事》——虞佳邀
信封里是一张舞台剧的门票。
天那!虞佳竟然邀请自己去看一场舞台剧?这比林越枫丢掉工作,来自己这里闹情绪的震撼力要大无数倍。
“呃……没事没事,”景心琳赶忙回应电话那头的盛天悯,“我只是又想到你对‘梦忆之灰’的疑问了。这些事情我们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又和盛天悯随口聊了几句,最后两人定好下一次约会的时间。等挂掉电话,景心琳望着手中这张节后周末的舞台剧门票,陷入了深沉地思考当中。
虞佳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去看舞台剧?这张票是什么时候递到我信箱里的?或者只是用她的一个署名,真正邀请自己的另有其人?这部叫作《蜜桃蜥蜴的生活琐事》的舞台剧又有什么隐喻?
蜜桃蜥蜴!说起蜥蜴,她突然又想起了另一件事——这些天没在家,自己的宠物“图灵”怎么样了?
景心琳走到阳台边,仔细看向笼子,惊异地发现那只绿鬣蜥四脚朝天地躺在笼子一角的细砂之上,一动不动。她赶忙打开笼子门伸手将图灵取出来,放在桌子上用手指巴拉了几下,发现它已经丝毫没有了生命迹象,顿时一股莫名的悲伤从内心的最深处涌了出来。
她拨通了母亲谭元珍的电话。
“你回来了?”谭元珍问道。
“妈,我的图灵为什么死了?”她没有回答母亲的问话,直截了当地质问。
没错,语气就是毫不客气的质问,让谭元珍竟在十秒钟内没有接过女儿的话。
“我的图灵为什么死了?”十秒后景心琳跟着又问了一遍。
“呃……死了?不可能吧?我前天来你这边还给它换了水,还放进新的食物呢!”
景心琳看了看,的确,笼子里的水槽是满的,食物平台上也有一些切碎的西蓝花和紫甘蓝,看样子还算新鲜。
“我看到了。很明显,它肯定不是饿死的,但我就是想问,它究竟是怎么死的?”
谭元珍实在无法解答女儿的问题,被逼问得张口结舌,“这个……琳琳,我明白你很在乎你的图灵,但它既然已经死了,咱们也只好面对现实。放心,妈妈会帮你调查原因的。”.lnㄚ.nt
一个老友去世了,至少在景心琳眼里就是这样。她很难过,但能帮助她一起承担悲伤的能是谁呢?是的,只有男朋友盛天悯。
它已经在我这里乖巧悠哉地生活了四年时光。
它能耐心地听我说从不在外人面前言道的心事。
它对如此方寸之地和我不周的照料从无怨言。
它可以任由我如流氓般抚摸与挑逗。
它几乎学会了我所有的冷静与睿智。
它今天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死去了。
景心琳将和盛天悯定好约会的时间迫不及待地提前到了这天的晚上,只相隔数小时,两人就在启明星酒吧再次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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