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对决的混沌余烬中,辰沨、沐风遥、林乐儿与叶寻四人,宛如折翼之鸟,周身灵力尽碎,身躯残破不堪,被林月汐与沐影拼死救回道门。
海风呜咽着穿过山门,似在悲叹这场惨烈战事,往昔庄重的道门大殿,此刻满是凝重死寂,唯余阵法微光,守护着这方残喘之地。
林月汐小脸紧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落,双手因用力过度而颤抖,与沐影一道,将伤者安置在大殿蒲团上。
辰沨面色惨白如纸,衣衫褴褛且血迹斑驳,嘴角溢血不止,那柄龙渊剑歪倒在旁,剑身黯淡无光,符文仿若死寂小虫,再没了往昔灵动。
沐风遥灵气散尽,气息微弱得仿若游丝,身躯不时抽搐,内伤沉重。
林乐儿发丝凌乱,素衣破碎,昏迷中眉头紧皱,似仍深陷恶战梦魇。
叶寻年少的面庞满是淤青与血痕,身躯蜷缩着,灵力紊乱逸散,状况岌岌可危。
九运邪棺在战场失控暴旋,棺身红芒仿若疯魔,如血河倒灌苍穹,符文挣脱束缚,恰似恶兽獠牙,在空中肆意扭曲、啃噬空间,发出“滋滋”尖啸。
金玉儿被困其中,双眸幽黑混沌,理智如风中残烛彻底熄灭,只剩本能杀意,她在棺内疯狂捶打着棺壁,每一击都引得邪棺剧震,魔云滚滚喷发,周边海域仿若末世炼狱,海水被魔焰煮沸,“咕噜咕噜”翻涌成血沫,鱼虾瞬间化为焦炭,海床崩裂,礁石粉碎成齑粉,黑烟滚滚蔽日。
邢戮见势不妙,若任由金玉儿这般癫狂,九运邪棺魔力反噬,必将万劫不复。他咬碎钢牙,黑袍鼓胀,双手舞动乾坤杖,口中念动古老晦涩咒文,魔音滚滚,恰似夜枭啼鸣,每字音皆震得空气扭曲。
一道魔光囚笼自杖端绽出,将邪棺层层缠绕,似要勒紧一头狂怒巨兽,金玉儿在棺内挣扎更甚,双手探出棺外,十指如钩,抓挠魔光,“咔嚓”声响,魔光竟现裂痕,邢戮见状,一口精血喷出,加固囚笼,而后裹挟着邪棺,化作一道墨影,仓惶遁向魔渊,所经之处,海面被犁出一道深壑,魔焰与海水交织,蒸汽升腾仿若迷雾。
刘景桓隐匿在战场暗处,周身气息仿若被浓稠夜色吞噬,纹丝不动,唯有那双眼,在幽暗中闪烁着两点寒芒,恰似饿狼蛰伏于荒草丛,死死盯着邢戮远去的背影。
海风呼啸着卷过,吹不散他眸底的阴冷,那目光犹如千年寒潭之水,冰冷且幽深,冻彻骨髓的寒意中,满是算计与觊觎。
他手中紧握着山河扇,扇骨摩挲着掌心,微微泛白的指节泄露了心底紧绷的弦。那扇面的山川图纹,似感知到主人蠢蠢欲动的野心,隐隐泛起幽光,如同被唤醒的上古凶兽,正迫不及待要择人而噬。
刘景桓看着邢戮身形渐远,黑袍在风中凌乱,恰似负伤逃窜的恶兽,狼狈尽显,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鸷冷笑,那弧度犹如一道冰冷的弯月,割裂了他原本还算沉稳的面容。
“邢戮啊邢戮,你也有今日这般狼狈的时候。”他在心底暗自冷哼,思绪如脱缰野马肆意奔腾。往昔被魔元宗宗主欺压,那些轻蔑的眼神、嘲讽的话语,仿若烧红的烙铁,在他心间烫出一道道复仇的沟壑。
此刻,邢戮灵力不继,脚步踉跄,身影在魔云翻涌下摇摇欲坠,刘景桓看在眼里,心脏瞬间被狂喜填满,犹如赌徒紧盯即将开出大奖的骰盅,血脉贲张。
“天助我也,这老贼如今身负重伤,不正是我翻身的绝佳良机?只要除去他,那九运邪棺归我所有,往后这青灵星,还有谁能与我抗衡?”贪婪与野心在胸腔中熊熊燃烧,化作燎原烈火,焚毁他最后一丝理智与忌惮。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心底一声暴喝,刘景桓浑身灵力如决堤洪水,汹涌澎湃。他身形陡然暴起,仿若鬼魅从暗影中撕裂而出,不带丝毫拖沓,瞬间欺近邢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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