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宁心下一惊,却是不知顾言今为何会突然怀疑起她的身世?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露馅了?
她抬眸,略有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顾言今坐下来,认真道:“荣姑说你和乐阳公主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她还说你右手臂上有一块月牙形状的伤疤,巧的是同昌郡主手臂上同一个位置,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疤。
而这个疤当年是因为我而留下的,我记得清清楚楚,你还记得自己手臂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江岁宁下意识的握着自己的手臂,好奇道:“你说同昌郡主手臂上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伤疤?
而我的相貌又和乐阳公主有些相似?”
顾言今点了点头:“相貌相似这也许是巧合,可为什么连手臂上的伤疤都一模一样?
荣姑说我是因为太讨厌同昌郡主想给自己换个未婚妻,天地良心,我可没有这种想法。
我就是心中有疑惑,而且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十分的亲切。”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同昌郡主和儿时的那个小哭包差异太大。
在没有遇到江岁宁之前,他就不止一次的怀疑,回来的这个究竟是不是乐阳公主的女儿?
十年时间,孩子的相貌或许会发生改变。
但身为父亲的平阳侯不会变,没有人会怀疑他带回来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我……”
顾言今的这种猜测让江岁宁觉得匪夷所思,她的身世的确是个谜,但也不可能会和乐阳公主有关吧?
她道:“我不记得自己胳膊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了。”
“不记得?”
顾言今问她:“难道是小时候留下的?”
“嗯。”
江岁宁道:“我确实不是苏相的女儿,至于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是在六岁那年被一个行走江湖的赤脚大夫从冰天雪地的大山里面捡回来的。
醒来后,有关过去的记忆我全都不记得了。”
闻言顾言今不免有些激动,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道:“这么说来,我的怀疑或许没有错?”
江岁宁也不敢确定,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条线索。
她问道:“同昌郡主身上有没有一枚遇到血就能变成红色的玉佩?”
“玉佩?”
顾言今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她身上有这样的玉佩。”
他好奇的问道:“这玉佩跟你的身世有什么关系吗?”
江岁宁道:“我师父把我救回来的时候,我身上戴着一块玉佩,我只记得那玉佩很是神奇,遇到血会变成红色。
后来师父收留了一个跟我同龄的孤儿名叫苏苏,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义结金兰,互换了身上的玉佩当做信物。
就在我被苏家找到的那天,我的好姐妹苏苏被人杀害了。
杀她之人抢走了她身上属于我的那块玉佩,而凶手身上穿的衣服,正是御供的锦云缎。”
顾言今想起江岁宁曾向他打探过锦云缎,原来她是在调查杀害她好朋友的凶手。
“原来如此。”
他道:“也就是说真正的相府大小姐是你的好朋友苏苏,而你顶替了她的身份,回京来帮她寻找凶手?”
江岁宁听着他的话,心头不由的一动。
她看着顾言今道:“你不觉得我是贪恋荣华富贵,才会顶替她的身份吗?”
顾言今皱了皱眉:“你如果真是这样的人,必然会死守这个秘密,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你的秘密告诉我。
更何况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你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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