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例银,君意下如何?”
所谓征事司,是徐佑昨夜灵机一动,准备新成立的机构,主要为了豢养一些不适合抛头露面的文武幕僚,征事并不担任具体实职,遇事听候征召,可建言献策,无事则自由自在,不受点卯坐班的约束。
虽说这与侯莫鸦明侍奉姚氏时的工作内容差不多,但性质却完全不同。以前他是宫中养着的武人,姚琰再恩宠,也只是多多赏赐美人和财物,心里把他当成奴才而不是臣子,不肯赐予一官半职。
究其原因,还不是侯莫鸦明出身太低,又无文采显名,不能通过察举当官,姚琰崇慕汉人文化,对贵贱之别相当敏感,哪里会为了粗鄙的武人开这个口子?
大将军府则没有这些陈规陋习,徐佑直接给了他六品的官阶,这让侯莫鸦明感动的痛哭流涕,再次扑通跪下,准备用西凉胡人的最高礼节去亲吻徐佑的靴子。
三品小宗师的嘴,想躲开也不是那么容易,徐佑走出了道心玄微的精妙步伐,这才很艰难的保住了左脚的清白,道:“以后好好做事,六品只是起步,立功就有封赏,以你的才干,未来不可限量!”
“嗯!”侯莫鸦明用力点点头,道:“大将军吩咐吧,干什么脏活都行!”
徐佑满头黑线,你丫的是不是以为大将军府就是做脏活的地方,没好气的道:“行,后面厕内有秽物,去清理干净!”
侯莫鸦明认定这是忠诚的考验,毫不迟疑,坚定的扭头看着清明,道:“厕在何处?”
清明下意识的往右后方指了指,嗖的一声,劲风拂面,侯莫鸦明已纵身而去。徐佑仰天叹了口气,这是个憨憨啊,无奈道:“快去拦住他,别辱没了武道尊严……”
或许在侯莫鸦明眼里,尊严这东西从来不存在!
徐佑真的有点怕了,赶紧出了院子,在大将军府的节堂,和谭卓、鲁伯之、张桐、庾腾等人,一起等着姗姗来迟的山宗。
甫一见面,山宗规规矩矩的行军礼,神色平静,低头不语。
徐佑笑道:“怎么,还委屈着呢?”
之前为了震慑三军,徐佑拿幽都军开刀,山宗官降两等,夺功去职,换了任何人都免不得心生怨尤。
山宗恭声道:“不敢!节下杀俘在前,大将军惩处在后,罪有应得,怎敢委屈?”
徐佑收了笑意,淡淡的道:“是吗,我听闻你在府中颇有不敬之词……”
山宗浑身微颤,缓缓撩起袍摆,屈膝跪地,道:“酒后胡言,还请大将军治罪!”
徐佑冷冷的盯着他,杀气溢出,威严如山岳覆顶,节堂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无比。谭卓笑着打起圆场,道:“喜爱饮酒的人都知道,酒后的话最做不得数,不过虎威将军身负朝廷和大将军的厚望,还当节制少饮才是!”
“是!”山宗垂首道:“司马的金玉良言,节下牢记于心!”
“今日召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之前平定沮渠乌孤叛乱时,幽都军严守水道,为全歼叛军立下了汗马功劳,经过有司合议,现官复原职,还是左卫将军,幽都军的军主……”
“等等!”徐佑打断了谭卓的话,道:“鉴于山宗尚未反省知错,官复左卫将军可以,但幽都军的军主还由凤东山担任。”
“这……”谭卓犹豫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到山宗伏在地上的手指紧紧扣住了砖缝,却又不能违逆徐佑的命令,道:“也好,左卫将军,你可有异议?”
“节下并无异议,遵从大将军的钧令!”
“好!无他事,你先退下吧!”
山宗施礼后离开了节堂,虽然依旧恭敬,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徐佑之间,生出了无法弥补的罅隙。
谭卓求情道:“大将军息怒,山将军毕竟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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