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
徐佑气歪了鼻子,揪住纥奚丑奴的垂髫,道:“纠正你多少次了,不是娘,是郎。舌尖往下卷,对,小……郎!”>
“小娘!”纥奚丑奴呲着牙,做出凶狠的样子,就是不肯改正。>
徐佑拿她没辙,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无奈的自我安慰道:“好好,小娘就小娘吧,好歹比老娘要好听多了。”>
冬至正在跟徐佑汇报从各地汇总过来的情报讯息,闻言扑哧一笑,道:“小郎也太宠这个野丫头了,小心她无法无天,再没人治得了。”>
徐佑还没说话,纥奚丑奴对着冬至扮了个鬼脸,扑到徐佑怀中磨蹭,粉扑扑的脸蛋看上去乖巧极了。>
“哎呀呀,看这鬼灵精,汉话不会说几句,倒是学聪明了不少,都会哄小郎开心了!”冬至还待打趣几句,左彣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忙站起让开位置,道:“这边暖和些,风虎郎君快来坐。”>
左彣笑道:“不坐了,我来请郎君动身。跟陆明府约好了,今天要早点到才是!”>
陆会邀请钱塘各士族、名流、文人、三老等齐聚县衙,商量钱塘湖改名一事,徐佑现在名噪江东,拥趸极多,通俗点讲,也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所以理所当然的在邀请之列。冬至撇撇嘴,道:“闹腾了这么久,不就是换个名字嘛,还得听这个、听那个的……要我说,直接请小郎写个字,在钱塘湖边上立个石碑,简单爽快!”>
“请我写字?”>
徐佑放下纥奚丑奴,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帮着拿来宽大的、比她还高还重的袍子,踮起脚想学着秋分的样子服侍徐佑穿衣,却根本够不着肩头。>
徐佑穿上峨袍,系上革带,扭头问道:“写什么?”>
“写西湖啊!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要不是小郎这首诗,哪里来的西湖的名号?”>
徐佑摆了摆手,道:“钱塘湖也好,西湖也罢,都跟我无关,愿意叫什么名字都可以。张墨那个痴人执着于此,不过是想借改名之事推行他的七言诗大计,于我倒是无所谓的!”>
“对了,”左彣低声道:“听说张墨这次也来了,还是他联合几十名士子,不时的上书郡守府,请改钱塘湖为西湖。顾府君不胜其扰,这才令钱塘县广听民意,自行决断改名与否。”>
“张墨来了?钱塘县的事,他一个诸暨人凑什么热闹,上元节的骚乱就跟诸暨有关,我估计陆会不会让他出现在县衙里!”徐佑收拾停当,微微一笑,道:“不过上次拒他门外,这次怕是不能不见了!”>
说完转身欲走,冬至道:“小郎,刚才说到小曲山,我还没汇报完……”>
“哦,对,你继续说!”>
“七日前,小曲山南麓的九桥村发生了怪事,有村民在夜间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铁甲和刀剑撞击,夹杂着战马嘶鸣,人马嘈嘈,仿佛万千军队经过,可壮着胆子出门查看,除了寒风呼啸,别无所得。接连三日,夜夜如此,不知从哪传出这是‘阴兵过境’,观之则命不久矣,再也没人敢出来窥探。”>
“阴兵过境?”>
徐佑皱眉道:“九桥村可有坟场,或者有记载的战事?”>
“有,我特地查了县志,也问了当地的老人,曹魏末年,此地曾有乱兵肆虐,杀了千余人,埋尸的地方就是现在的村落。”>
关于阴兵,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有时候不知是地理环境的磁场反应还是别的什么原理,确实会有这些情况出现。徐佑问道:“县衙怎么处理的?”>
“请了天师道的道官前去做法驱鬼,不过效果不大,只消停了两天,又开始了。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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