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台面,也为人厌恶。听了何濡的话,有名有姓,有板有眼,一查既知,应该不是瞎编乱造,骆白衡面色凝重,道:“没想到刘郎君竟是这样的人……”>
“去年的钱塘湖雅集,刘彖小人之名早就传遍了三吴士族,在读书人中口碑极差。骆兄若是被他的狡言套住,只卖聚宝斋的大纸,很可能赔上名声和家业,望三思后行!”>
骆白衡苦笑道:“可我毕竟答应了刘彖,圣人说言必信行必果,我虽然是个商贾之流,但也知道为人处世,要信守诺言,不可毁约……”>
何濡大笑,道:“骆兄此言差矣!”>
骆白衡以为他在嘲讽自己,神色颇为不悦,道:“何兄有话直说,我哪里错了?”>
“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孔夫子是在告诉人们知道变通的道理,不问是非的固执己见,那是不可取的。”>
“啊?”>
“孔夫子的话或许晦涩些,孟夫子也说过,‘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惟义所在’,只要符合大义,就不必对小人信守诺言。刘彖的所作所为,无不失义失节,骆兄对他言必信、行必果,那才真正违背了圣人的教诲!”>
骆白衡深感羞惭,他不读书,听人说起这句话,还以为是警醒世人要讲信誉,没料到闹出了天大笑话,赶忙起身作揖,恳声道:“幸好今日遇到了何兄,才不至犯下大错。也罢,跟刘彖的约定不算数了,哪怕他骂我无信,我也不能不义!”>
何濡同样起身作揖,笑道:“骆兄,你可是给了刘彖定钱的……”>
“那才几文钱?”骆白衡豪爽的挥挥手,道:“全当从何兄这买了学问,可比那点定钱值多了!”>
何濡击掌赞道:“骆兄有仁人之风,我甚是钦佩。”>
话音未落,有人却站出来表示不满,道:“骆大哥,何掌柜,你们刚才说什么,我粗人一个,不懂,也不想懂。但我知道一点,刘郎君的剡溪纸,品质更高,却价钱更低,我是做生意的,不是做学问的,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谁能给我带来盈余,我就卖谁的纸,你们说,是不是?”>
“对对,巩兄说的极是!我们日夜操劳,奔波忙碌,为的是什么?是赚钱,不是两位要的仁义!”>
“骆兄,你这些年钱挣够了,不在乎,可我不行,我家里还有几百口人要养活,不赚钱,难道喝西北风去?”>
“齐二,你这叫什么话?骆兄这几年可没少照顾你生意,现在却嚷嚷着喝西北风,小人!跟那个刘彖一路货色!”>
“你说谁小人?不过是个婢女养的贱种,就会跟在骆兄后面吮痔舔疮,也配跟我说话?”>
“你!狗才,来来来,耶耶也给你舔舔疮!”>
一时分成了两派,几乎吵的要打起来,骆白衡黑着脸,跪坐于地,默不作声。他平时虽然德高望重,众人唯他马首是瞻,可真的牵扯到了利益分配,这点虚名根本压制不住。>
“都闭嘴!”>
骆白衡听他们越吵越不像话,终于忍不住了,腾的站起,怒道:“愿意随着我的,都留下来,不愿意的,现在就走,决不强求!”>
姓巩的冷哼一声,抱拳道:“就此别过,临行一言相赠,骆兄不要被他人的鬼蜮伎俩蒙蔽,商人要的是利,不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所谓仁义!”>
齐二也跟在后面,道:“不嫌钱多的都跟我们走!”>
立刻召集了十一二个人,摔门而去,留下的人包括骆白衡,共有九个,走了一半还多。何濡看着眼前的闹剧,一直没有插手,直到尘埃落定,骆白衡叹气道:“让何兄看笑话了,他们也不是黑心烂肺的小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