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了不少,被两个婢女搀扶着再次趴到床上,臀部受伤,仰卧不得,口中喘着重重的粗气,盯着地面,好一会蹦出来两个字:>
“徐!佑!”>
他的眼神透着无比的恶毒和恨意,如果徐佑就在眼前,可以保证会扑上去把他生吞活吃,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报仇不难!”>
刘彖笑的很温和,或许从来没有这么温和的笑过,道:“打垮了他的洒金坊,没有了赚钱的门路,不能讨好陆明府,在钱塘,想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对!”祁华亭眼睛一亮,道:“刘郎君,我知道洒金坊的活动抄纸器怎么制作,也知道可以冬天烘纸的火墙怎么弄,还有……”>
刘彖哈哈大笑,终于站了起来,走到刘彖床前,握住了他的手,道:“祁老弟,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聚宝斋的人,生同衾死同穴,共享富贵!”>
祁华亭的背叛造成的后果很严重,有了他出卖的先进技艺,聚宝斋的出货量和良品率瞬间增加了十数倍。不仅仅是传统的剡溪纸,有了从徐佑手中讹诈来的大纸秘药配方,经过这段时间的试验和调整,终于造出了质量上等的剡溪大纸。>
刘彖隐藏在暗中的实力和人脉本来就远超徐佑,只是因为产品上的隔代差距让徐佑遥遥领先,现在剡溪大纸一出,这点差距不复存在。他费尽心思,各处拜访,使了不少的钱,送了让人肉疼的诸多礼物,通过陆会和其他交好的士族,还有大德寺的一些关系,邀请了扬州十二郡的二十一家大纸商,在小曲山召开了属于这个时代的特色推介会,大肆宣扬剡溪大纸的优点,且拿出由禾大纸进行对比,无中生有的道出了七处远胜由禾大纸的地方,反正吹的是天上少有,世间无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能成为各郡的大纸商,眼光和智商都在水准线以上,大家为了发财而来,不会听刘彖忽悠几句就上了套!>
“刘郎君,你说这些蒙蒙外行还行,可咱们都是什么人?明人不说暗话,到了这时辰,到底纸价多少,你给个准。要是比由禾大纸还高,我们又何必不远百里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小曲山呢?”>
小曲山没什么好看的景致,这些商贾大都小农小户出身,没什么文化,穿着锦缎,吃着珍馐,却偏偏喜欢附庸风雅,观山要好山,看水要好水,就连谈生意也得去那些雅致的所在。>
“对啊,别说比由禾大纸高,就算一样的价钱,以现在的行情,我也是宁可卖洒金坊的纸。毕竟人家名头响亮,大正中和顾府君以及江东名士无不大加褒扬,那些贵人们士子们也喜欢,但凡读书识字的,都以家藏由禾纸为荣,这是什么都比不上的。刘郎君,你说了剡溪纸七大优胜之处,可你我心知肚明,剡溪纸是名纸不假,但它的名头,现在远远比不上由禾纸了!”>
“两位兄长说的在理,刘郎君,不是我们不近人情,在商言商,总不能让大家有钱不赚,赔着钱和你过家家玩吧?你家大业大,不在乎这些小钱,可我们不行,大家说是不是?”>
“对对,是这个理!”>
“所以啊,别搞玄虚,直接点,多少钱?”>
“六十文!”>
刘彖笑着说了个数,全场登时安静了下来,一个个侧耳细听,道:“剡溪大纸,给各位的价是六十文,你们可以比照由禾纸的一百文出货,也可以加到一百二十文,一百五十文,这个我不管,由你们自己定。”>
如果剡溪大纸的出货价只有六十文钱,比由禾大纸足足低了四十文,这里面的利润可想而知。在场的二十一家纸商立刻兴奋起来,洒金坊的由禾大纸供不应求,再大的商贾也只能按一百文进货,然后运到其他郡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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