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姑且还能够算得上是他同学的家伙在见到他的一举一动后终于因为忍受不了这股压抑的沉默开始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喂,那家伙是……疯了吗?”>
“谁知道,太不正常了。”>
“明明之前还是个见到蟑螂的尸体还会吓得说不出话来的家伙,现在居然敢往死老鼠身上钉钉子……”>
“他居然还笑,以往他这时候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了。”>
张白打开课本开始预习功课。虽然他并没有特意地去听那些人的谈话,不过那些话语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其实并不是整个班级都参与到了欺负人的行列中,更多的人是作为“看着好玩”的心态束手旁观的。不过要说完全的束手旁观其实他们也不是。他们一般会在别人被欺凌后用厌恶的语气问你怎么还不退学,或者在被欺凌者靠近他们的时候用看垃圾的眼神嘟囔着“好臭,离我远点。”>
没错,每个人都有着施虐心,有些人选择好好把这份恶意藏起来,而有些人则肆无忌惮地放它们出来恶心别人。>
而张白的对策是,彻底把自己与他们隔开。>
既然同处一个学校一个教室,那不可避免地就会相遇。既然如此的话,就先把那份软弱的过去给敲碎吧。然后用“这个人已经不正常了”的认知作为一柄挡在身前、让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剑。谁想铤而走险谁就得承受被剑刺的风险。>
如果仅仅只是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着而不去招惹他,理所当然地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当然,必须是那种以前也什么过分的事都没有向他做过的人才会毫发无伤。>
人有着与生俱来的排他性,这种性情在看到超过自己认知的东西时会升到最高。尤其是当那个超过自己认知的东西做出危险、有可能会危害到自己的行动时,人会很轻易地同其他人联合起来试图先把这个被一致判定为“为了所有人的安全不该活着”的家伙给排除掉。>
当然,能死掉最好。>
不过这种道理张白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只表现出了反常的一面,而没有反常到足够引起所有人的警惕心。他很清楚地明白假如自己做过火,那在自己把这个班级给毁掉之前这个班级就会联合起来把自己赶出全班同学的视线。>
人也只有在这种方面是最团结的,团结到让人作呕。>
“没错,这样就好。”张白看着老师开始没干劲地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然后一边作笔记一边感受着身边人注视着自己的眼神开始改变。>
那种眼神就好像一群企鹅看到了一头北极熊。>
未知,且畏惧。>
嗤啦。>
张白的手下一个用力,圆珠笔尖便一不小心划破了纸张。>
“啊。”>
张白皱皱眉,随后将没写两行的纸撕下来揉成纸团,头也不回地一个甩手腕,纸团便以一个堪称优美的抛物线划过他身后同学的头顶,直接掉进了教室最后的垃圾桶里。>
非常高调的举动,若是本来的“张白”的话根本就不敢这么引人注目。>
“……拽什么拽啊,明明就是一个没人要的杂种。”>
模糊间,他听到有人小声嘀咕。>
对了,也是有这种人的。>
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赶不上其他人,于是便无视对方付出的努力,改而瞄准对方与生俱来的缺陷人生攻击。简单来讲,就是很常见的,被嫉妒蒙蔽双眼了的人。>
而这种人普遍地比较喜欢搞事,通俗点来讲就是犯贱。>
——看吧。>
一节课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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