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当事人崔诚和郑文见状,连忙起身还礼。
崔诚崔义玄,淡然一笑,轻声道:
“秦郡公客气了,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商谈一些事情,并非来炫耀官职。”
荥阳郑氏的郑文郑德芳,也跟着出言附和崔诚。
这时,崔秀却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
“诶,义玄兄,此言差矣。咱们同朝为官,自然应当以礼相待。”
“况且,秦郡公虽然年轻有为,但却是初入仕途,对官场上的事,恐怕还不是很熟悉。”
“你们将官身挑明,日后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坐在其身侧的卢鸿,也出言附和道:
“国辅兄,此言有理。”
卢鸿接着说道:
“官场之事纷繁复杂。”
“咱们几家作为生意上的伙伴,互相多了解一些,也是应该的。”
“日后,也好相互扶持。”
一旁,资历最老,年纪最大的李镇,也跟着点头附和。
崔诚和郑文见几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好将各自的官职,告知了秦明。
原来,崔诚身居从五品上阶之左司郎中一职;
相较之下,郑文则位高权重,身居正三品的太常寺卿。
而秦明如今乃是正四品下的工部侍郎。
若是论官阶的话,崔诚只能自称下官。
也许,这也是崔诚不愿意自报官身的原因之一。
正当秦明思索着这几人的用意之时,正厅门口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诸位,老夫来迟了。”
众人闻声望去,却见脸色略显苍白的王珪,步履蹒跚地走进了正厅,显然是酒意未消。
众人见此场景,表情各异,但仍是连忙起身相迎。
王珪见状,微微颔首,先是向众人表达了一下歉意,这才缓缓落座。
屋内侍奉的春杏等人见状,迅速上前,恭敬地为王珪奉上热茶。
这时,王珪环顾四周,眉头轻皱了一下,旋即,他有些疑惑地望向秦明,缓缓问道:
“秦郡公,怎么没看到越王殿下?”
秦明闻言,轻叹一声,无奈道:
“他啊!中午陪我家老爷子喝多了,这会儿正在客房休息呢。”
说着,秦明摆了摆手,好整以暇地说道:
“您老,不必为他忧心,晚些时候等他就醒了,我会派人护送他回长安的。”
听到秦明的话,王珪想到刚才自己在酒桌上的表现,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在场的其余人,脸上则是露出一丝了然之色,其中不少人的眼神中,还夹杂着一丝鄙夷。
[老师喝不过小的,学生喝不过老的!]
[这一对师徒,真是丢人现眼!]
[若是换成老夫,定将秦明这个毛头小子,灌得烂醉如泥。]
秦明轻抿了一口茶水,旋即环顾四周众人,开门见山道:
“诸位,皆是朝中重臣,平日里公务繁忙。”
“如今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们不妨就直接进入正题,如何?”
说完,秦明还朝身后的侍女春杏,使了个眼色。
春杏会意,朝秦明盈盈一礼,旋即便带着厅内的侍女,退了出去。
出门后,她还特意关上了房门。
王珪等人见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最终,王珪轻咳一声,端正了一下坐姿,缓缓道:
“秦郡公,所言极是。”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先抛砖引玉了。”
王珪顿了顿,目光扫视过在座的每一个人,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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