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闲人,在朝堂之上毫无根基可言,为何先生如今依旧执迷于芈系?”
“难道先生认为,不韦还会再栽倒在芈系的手里吗?”说到这里,吕不韦嗤笑了一声,表现得异常不屑。
吕不韦话语中的嘲弄之气分明,许是真正在戏谑卫单的小心,又或许是压在心口上很长时间的一座山搬离,让吕不韦感到有些轻飘。
对此,卫单眉眼微眯,笑着说道:“若是相邦继续如此悠然下去,那这最后的结果,还真就不一定了!”
说着,看到吕不韦的脸上有些嗔怒,卫单语气悠长,直言相告:“相邦可知,数月前先王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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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之际,阳泉君的府上,一些芈系旧臣,曾在芈宸面前进言,趁机谋乱篡逆,改换王权!”
“……”吕不韦心头一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卫单,突然笑着道了句:“先是太子府,后是阳泉君府,先生的手段,还真是神鬼莫测呀!”
此言一出,卫单连连摇头摆手,直呼不敢。
随即,吕不韦脸上笑容消退,不屑之色浮于表象,冷声说道:“芈系此前雄踞朝堂,如今没落至此,终归有些不识时务之人,还抱有些许幻想。不过如今,这些贼子都不过是阴沟里的蠹虫,上不得台面,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见到吕不韦如此自信,卫单轻飘飘地问了句:“相邦就如此自信吗?”
“嗯?”吕不韦眉头一皱,脸上略有不解。
对此,卫单往前凑了凑,轻声说道:“昌平君的孟芈,被华阳太后封了女官,可随时进宫面见太后王上,名义上是太后心喜孟芈,想要时常看见。但是这背后深意,相邦不会不知吧?”
“……”闻此吕不韦脸色微变,目色一沉。
这时,卫单的语气悠扬婉转,似有几分刻意的引导:“芈系之人贼心不死,以熊启为首的楚系根本就不是秦国的忠臣,相邦身为先王托付的重臣,又是当今王上的仲父,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些外戚臣子再次兴起风浪吗?”
“哼!”吕不韦沉声冷哼了句,冷冷地道了句:“华阳太后不是蠢人,芈系如今没落至此,若是识相,就不该有那些歪心思!”
卫单神色不变,继续说道:“现在没有,但是相邦能保证,等到楚系之女入主了北宫,等到芈系外戚再度占据朝堂,到那个时候,芈系还会安分守己吗?”
“亦或者,等到芈系权势威压朝堂的时候,相邦还能像如今这样云淡风轻吗?”
“咯吱吱!”随着卫单嘴里的蜚语流出,吕不韦的脸色也越发地阴沉。同时,心中也开始显露出疲累的感觉。
长时间的权力追逐,已经让吕不韦的内心感到空寂,感到了深深的失落。
以往吕不韦还是上卿的时候,那个时候芈系在朝中权势滔天,就连王上也被压着一头,更别说吕不韦自己。
那个时候,吕不韦想要追求比芈系更高的地位,比芈系更大的权力,最后他成功了,成为了秦国的相邦。
可在成为相邦之后,在芈系被王族彻底压下之后,嬴政的转变,却让吕不韦由衷感到忧心。一朝之臣,若是在新王上位后不被重用,那终将没落,最终难逃败亡一途。
为了自保,吕不韦再次筹算,广招门客,举荐士子,弘扬自身声望,以求得最终的变数。
而今,先王托付,吕不韦监理国政,称谓为王上之“仲父”,爵位更是万户之侯,可谓已经走到了人臣之极!可是为何,这心里的失落和恐慌,却以日俱增,仿佛已经被权利掏空了内心。
卫单简简单单的一句言语,就激起了吕不韦内心的恐慌。这不知该说是贪念,还是被贪欲侵蚀后所剩下的脆弱内心。
“唉~~”良久,吕不韦泄气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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