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立刻消失了,他的目光垂下来:“再无瓜葛。”
慕容萱心头一震,她连忙问:“那,赵姑娘呢?”
太史信脸上露出笑容,眼里却有泪水:“她嫁人了,新郎不是我。”
慕容萱痛心地看着太史信:“哎,怎么会这样……”
太史信苦笑:“我不知道啊……”
慕容萱看着太史信:“这该死的战争,都是战争改变了一切……”
太史信决然的摇摇头:“不,没有战争,她们也会这样的。我和秦惠卿没法朝夕相处,就算没有这些事,她也会变心。至于赵紫雁,哈哈,当初她说等我回来,我很感动,但从不相信。有些女生很善良,但根本不值得信任,蠢货才会相信她们一文不值的承诺——我爹教的。”(后一句是太史信的原话)
慕容萱比惊讶:“伯父还教你这个?”
太史信:“曾经有个女孩说等我父亲,等我爹脱下军装的时候,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身为一个战士,不光要分清朋友和敌人,更要明白哪些人值得信任。我手中的军刀比她们可靠千万倍。”(太史信原话)
慕容萱听着这个颇有几分荒诞却如此真实的故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如果是霍慎行,也许会不厚道地笑了吧。
太史信指了一下慕容萱手中的奶茶:“萱姐请喝,别凉了。”
慕容萱喝了一口奶茶,想了想,说:“赵紫雁也许有苦衷。”
太史信又笑了:“嗯,当初赵紫雁给我写信,托霍慎行送来,我没有拆封。霍慎行也说赵紫雁也许有苦衷。我告诉霍慎行,无论有什么苦衷,她都嫁人了,就好好过日子,别乱想。我没有话要对她说,也没功夫听她说。”
慕容萱点头:“你做的对。她会理解你的。”
太史信嘴角一挑:“赵紫雁理解不理解不重要,有的人,让她们理解我原本就是奢求,但我之前不明白这道理……萱姐,谢谢你,把心里话说出来,感觉好多了。”
慕容萱没说话,她知道此时什么都不用说,太史信需要一个听他说心里话的人。
太史信继续说着,如同喃喃自语:“这些话也只有在您面前我才能说吧,身为一个将军,绝不能在部下面前露出软弱,哪怕是一眨眼的功夫……在到乌里雅之前,我也没功夫想这些,天天担心迷路,担心遇上大雪,担心半路上遇上敌人偷袭,好累啊……”
慕容萱忍不住问:“你这样劳心劳力,为的是什么?我记得有句话叫做‘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太史信从记忆中搜索着那个支离破碎的片段,那一地尸体,鲜血染红的青草:“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跟着师父到凉州,看到鲜卑骑兵杀掠后的惨状,说不出话来。我师父告诉我,拓跋力不死,这样的事情就还会天天有。”
慕容萱沉默。
太史信接着说:“有一些贵族,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却居高位享厚禄,穷奢极欲,为非作恶,正是这些人使得鲜卑军年年南下,百姓不得安宁。我本想杀尽这些蛀虫。”
慕容萱不由得不寒而栗:太史信宽厚的形象之下,原来有这么冷酷的想法。
太史信察觉慕容萱的异常,笑笑说:“萱姐你别惊讶,后来我的想法也变了。贵族中有蛀虫,老百姓中也有恶棍,人本来就有好有坏,恶棍杀不完,只是徒增罪孽,把那些蛀虫的钱分给鲜卑百姓,他们不就没法为非作歹了?”
慕容萱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不过,恕我直言,你比全戎还要‘坏’哦。”
太史信终于笑了:“我只是让拓跋力之流为自己之前做的事还债罢了。”
慕容萱起身,笑笑:“好吧,不过希望你以后还是多多手下留情哦。”
太史信送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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