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咬着烟,神色冷淡的笑了笑,“好嘞。”
傅此他要结果,过程随便。
江迟蹬着沈沉鱼刚才靠在路边的小蓝车,回家。
一只耳机扣在右耳上,另外一个垂在胸前。
他之前买过不少蓝牙的耳机,后来都找不到了。
有的是丢了充电仓,有的是丢了一只耳机,到后来他也懒得再用那样的了。
“胡修,南昭路,一辆深蓝的摩托。”江迟和胡修通了个电话,报了摩托那黄色的车牌号,“排气管改过。”
胡修在沙发上躺的可好了,“迟哥,这一带流窜的,车牌都是假的,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标志?”
江迟回忆,那人转头时,帽子上好像印了什么东西。
像是个什么鸟的翅膀。
他想起来了:“头盔上有一只鹰。”
胡修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你怎么跟他们打上交道了?”
这片不是黑鹰的据点,那是个犯罪团伙,在外地犯的事儿挺多在南知露面很少。
他们原本就是群闲散社会人员,后来不知道怎么搭上贩毒的了,成了下家,后来势力越来越大。
他怕江迟在他们手里吃亏,更怕江迟和他们有什么不该有的牵连。
“上次跟咱一块进去的那个抢劫的,就是他们的人。”
江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问毫无干系的人。
“知道了,我一会到家,把我校服给我找出来。”
“???”胡修觉得自己听错了。
校服?几百年没见过校服了。
“你要校服干嘛?”
没回他,江迟就把电话挂了。
胡修站在门口巴巴的等他。
“你去哪?”
“树岛。”
江迟从他手里把校服裤子拿走。
“江迟,那帮人贩毒的。”
刘协他们家跟那群人打过交道,想用他家的场子去卖货。
刘协他爸死活没同意,最后找道上的人把这件事给铲平了。
江迟扭头看向胡修,语气淡淡道:“我知道。”
江迟知道胡修想说什么。
他想说别为了一个女孩去招惹他们。
可是胡修不知道,
那是他的阿沈啊。
他怎么能不管。
树岛里还有几桌客人,天色暗了,院里亮了暖黄的小灯串,电子显示屏也是淡淡的咖啡色。
卡通字体圆润可爱。
江迟拎了个黑色的纸袋,踏着人声鼎沸,街边灯火,一步步向她而来。
少年黑发垂额,身长玉立,白色衬衫被风吹起衣角,一双眼明亮又温柔。
她曾无数次幻想过那个场景。
却从未有一刻觉得它如此虚幻浪漫。
像无数次的梦境堆叠而成的,这次梦里的男生,有了模样,高挺的鼻子,淡粉色的唇,右眼眼角还有一颗小小的痣。
仅仅是走向她,便已经浪漫的不行。
沈沉鱼压着心中的悸动,手撑着收银台看他从街角走过来,笑着问道:“给我的?”
“嗯。”
“里面是什么?”
“校服。”
江迟把纸袋隔着收银台放进她怀里,“我没穿过。”
校服裤子大抵相似,不是多个竖道,就是少一个。
那黑色的纸袋仿佛装了什么很重的东西和江迟那温柔的眼神一起,将沈沉鱼的一颗心脏坠的七上八下。
“江同学?”
江迟看了看她胸前的校徽,轻声应道,“嗯,沈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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