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龙门渡最近的这支人马,不是别人,正是苏兴这支人。蛮军那边,先用火炮攻袭完,接着又派步军来夺桥。危急的时候,因苏兴的人马到的及时,把夺桥的蛮军驱赶回去,重新把渡桥又夺回来。除了这一座渡桥外,来龙门渡方向的那道关卡,宋、蛮两家也争夺了多次,为这道关卡也死伤了无数。
连续几天的攻夺战,渡桥虽好几次情况危急,仍旧还在宋军的手里。只不过当初守桥的这几拨宋军,除了苏兴这一路,其他的几路都相继覆灭。幸而蛮军的损失也不小,除了最后的两拨人,马上宋军就渡河毕,日子总算有盼头了。
因苏兴连续守了桥好几天,人马已经损失了不少。苏兴最倚重的两个都头,向青被蛮军的火炮打中,登时便就血肉模糊,重伤不治了。另一个向高,在混乱中掉入河中,溺水而亡。就连指挥使苏兴本人,也已经负伤好几处,眼圈也跟着熬得乌黑,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个时候,因为人手不够的原因,空缺太大。渡桥的位置在那里,阵线又没法给他缩短。苏兴负责接应的人马,这时候也早已用完了,附近也没有什么友军,过来帮个忙支援支援。守这座桥,还是得靠苏兴自己。
眼下这情况,只好把人马布得疏了,这样似乎损失更大。苏兴命人把那些装满沙土的麻包,再多摞上几层,连夜把壕沟再挖深些,一并将渡桥再检查几遍,又加固了。
众人一面干着时,一面在嘴里小声道:“还有几天就过年了,看这个架势,咱们能活到明年么?”有人便道:“伤亡的太多,我看这个节不好过!”
苏兴给军士们打气道:“兄弟们倘若信我的,就一块儿坚持最后这两天。等到拿下了衡阳城,咱们一块儿进城去过节,摆席连吃他三天三夜!”
听见这话儿,不少人的馋虫被勾起来,马上就有人询问道:“一年都没沾荤腥了,指挥你说,吃肉他们能管够么?”苏兴骂道:“守住了桥,那时候你就是功臣了,吃十头牛,谁敢管你?以后咱们天天都过年!”
一个听见了忙举手道:“指挥我要吃一头整羊!”苏兴立刻打包票道:“只要打退了那班纸猫,你想吃玉津园里面官家的神羊,我也去给你偷出来!”
说笑归说笑,这一天没那么好守的。先是有人来报说,过来龙门渡渡桥的关卡,已经被蛮军给攻破了,蛮厮们已经闯到了关内来,又近距离加了不少的火炮。这话儿刚说了没多久,果然火炮的声音又密了。火炮轮流着打过来,让宋军的损失很不小。眼看着防御要破的时候,幸而从南边过来了一队宋军,及时帮苏兴守住了渡桥。
打头的那个看见是苏兴,突然他就笑了道:“挨千锤的,怎么是你?!一看你们龙卫就不行,关键时还得靠我们来帮你!”原来这厮不是别人,是当初众人在孙羊正店吃酒的时候,与捧日的人马打将起来,差点给苏兴开瓢的那个。世事难料,想不到今日苏兴倒沾上了他的光儿。
趁着停战的间隙,两个人免不了说起话来,捧日的那个先问道:“喂,兄弟,你姓什么?怎么称呼?”苏兴便道:“我是龙卫左厢第四指挥的指挥使,我叫苏兴,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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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道:“我是捧日左厢第十四指挥的指挥使,我叫郭兴。娘的,想不到咱俩还同名,忒的有缘!”
接着两个人说起境况,郭指挥询问苏兴道:“苏哥,那天跟你一块儿吃酒的几个,现在他们都怎么样?”这件事苏兴不愿意提:当日吃酒的那几个,杨斌他们,在往东突围的时候,遭到了伏击,已经全军覆没了。邓禹那厮,在大军撤退的时候没了。其他的因为不通消息,是死是活,苏兴还都不知道。
说起来这事儿,捧日的情况也不好多少,当日厮打的几个人,如今也只剩下一两个。连他们的军使姚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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