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敏就是给士族冲锋陷阵的马前卒,要的就是其那一股子热血上脑后的憧憬,这种人用一个理念吊着就行,甚至都不需要具体的承诺,是最好用的也最放心的。
但这也创造了李代桃僵的空间,因为新人,所以谁也没亲眼见过解敏,只要有人拿了解敏的官身,告牌,谁会质疑,谁敢质疑,还不是我说什么就什么?
“按计划做事,以免夜长梦多!”白章笑道。
照着地图看,哪里好像都能去。
现实不是这样!
明清时期想入云南,只有两条路,一条走水路,从应天府逆江而上,至通昭之地后再翻山越岭进入云南,第二路则经陆路走蜀道入四川后下云南。
应天出发,水路便利……
但这要看谁去走,若吴斌那种督察院大佬出行,不用说坐的肯定是官船,花费的是公款,一路愿意为其服务的人绝不会少,保障有佳,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可解敏这种小人物出行,顶多给你一面象征皇权的龙旗就不错了,带上吏部早就发过官身就可以上来。
差旅费什么的?
是驿站不能住了,还是驿站不供吃的?
想的太多!
不管终究是官,相对的体面还是要的,龙旗在手一路的日子不会太难,就是过程要麻烦一点。
没钱出船费,就拿龙旗去找船老大换。
潜规则的免税足以让运营河船的船老大给你免了船只使用费,可这最多送你到南昌,想去再远的地方不可能,长江水是连着的,但靠长江水吃饭的人,却早已长江划分数十段。
加上一些现实利益,应天府逆流而上的河船,多会选择在南昌调转船头,反之顺流而下的船只也会在此调头。しgㄚu.Π
……
“解大人,这一路上辛苦,点点心意还望您能收下。”
南昌码头越来越近,船老大推开厢房大门,一脸恭敬将手中漆盒推向解敏,“后面的路咱是真不能走,不过咱在码头上多少有些认识,若是不弃,靠岸了大人您就先不必下船了,老牛带几个人给您看看!”
“东主有心了,一切就照东主说的来!”
相较于船东的热切,解敏则给人一种生人莫进的态度,也就看到漆盒的那一刻,眼神中多露了一些光。
“得了,大人您先歇着,剩下的事保障给您办的妥妥!”
告了一声,船东转身离开,走时更是小心翼翼的将门关上,下到甲板看了一眼厢房,一口唾沫吐进长江里,“什么个玩意?”
带人一路的确是交易。
官人们凭着龙旗,免了一路差旅费,反过来船东们也借着龙旗,免了一路的关卡税收,节省的时间。
看是还很平等,但随着时间,味道越变越恶心,还有那态度,平白矮了人三等,谁他妈愿意受啊,
“爷,莫生气了,这不马上就到了,大不了下回咱不搭理这种人不就是了吗?”
船东憋屈了,船上的人何尝不是如此,这几日各种被刁难,是人心里都憋着一包气,但世道如此,你有什么办法呢?
“不生气,咱不生这鸟气!”摸了一把孩子的脑袋,船主笑道,“等开年,收了你爹的消息,咱们就卖了船投奔琼海去,在哪不是开船?
算了,不说了!
只要那边真能你和丸子读书,咱们这些老人苦点又如何?”
拼了半生,有了一艘船,这成绩绝对远超九成的社会人。
可恨的是当年的路子错了,他们算商,子弟不得读书,世世代代看不到出头的机会!
人会老,船会坏,天花板就在这里,不读书就改变不了这命!
“老莫也真是的,去了琼海都快四个月了,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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