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君白衍画下的,是下一株血灵珠花的下落。
不过让妙媛感到疑惑的是,这个血灵珠花的下落是何人告诉他的?而他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妙媛坐起身来,身上那丝绸织锦缎被面滑然而落,露出她这一身青色衣裙所包裹的娇小身姿。那长长的秀发不经打理便飘然如瀑,婉约动人。不施粉黛的小脸上,更是软嫩可爱,娇柔光滑。
不过与从前的小糯米团子相比,现在的妙媛更多了两万年的阅历和修为,她早已不是从前的她了。
那双紫眸里,已看不到一丝从前的娇气和可人,而是数不尽的思量和冷漠。
“啪——”殿门被再次推开。
荀安端着手中的汤药疾步而入,生怕这手中的汤药冷了,喂到小殿下的嘴里再失了药性。
可没想到,荀安猛一进殿,就看见床榻上的小人坐起身来,背对着他,浑身冷寒孤寂,活似一个人。
“天!”
荀安手中的木盘没有端住,上面的汤药落下,撒的满地都是,还差点砸住了荀安的脚。
妙媛听到动静,转过身来睥睨着他。那一双冷静而充满智慧的紫眸,虽稚嫩但是十分相像的面容,都让荀安恍如隔世,似是见到了故人的影子。
“阎……阎后殿下……”
荀安怆然涕下,他这是真的见到了已故的阎后殿下了吗。
妙媛掀开被褥走下榻来,“荀安爷爷怎的把我当成了母亲?”
荀安睁开眼睛看她。她娇小的身姿,不足他半米高,但是那一双精明而具威严的眼神,与从前的阎后殿下一般无二。
妙媛走到他的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单单只是审视他这一眼,便让荀安俯首称臣的低下了脑袋。
“老臣荀安,拜见小殿下。”
“荀安爷爷不必多礼,我受伤多日,有劳您的照顾了。”
妙媛上前将他扶了起来,荀安连忙后退摆首。“老臣不敢,小殿下得以死而复生,都是几位长老的功劳,老臣不敢居功。”
“荀安爷爷不必妄自菲薄,有您在这儿悉心照料,媛儿才能在短短时日内恢复如初。”
“多谢殿下体恤,照顾殿下是臣之本分。”
“不过……”荀安低下头,他看着地下被自己打碎的汤碗,流落一地的汤药,自责不已。
“老臣去给小殿下重新再熬一碗送来。”
“不必。”妙媛拒绝了,“荀安爷爷照顾我多日幸苦了,此事我吩咐旁人去做,荀安爷爷去歇息便好。”
“可是您身上的伤……”荀安犹豫不想走。
妙媛摇了摇头,“无妨。”
“殿下您……”荀安还想再说什么,妙媛已经抬脚走了出去。
大殿外
阳光明媚,春意盎然。生机勃勃的枝丫零落有致,伸展四方,满地鲜艳的药花悄然绽放。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梦幻,恍如隔世。
耳边吹的冷风也不再是那么的冰凉刺骨了,反而是多了些淡淡的凉意,淡淡的清香。
抬眼望去,高楼阙宇,殿堂辉煌。面前是熟悉的四根大柱,周边环绕的是熟悉的黑障之气,身后牌匾上挂的是先辈书写的大气磅礴的大字。
威严无比的:“长老院”
只是身上的酸痛感在提示着她,她确实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妙媛眼睛变得凌厉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她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来人——”
“哗,”外院的大门被推开,一股脑的将士们蜂拥而入。他们整齐划一,毕恭毕敬的弯腰行礼,“鬼将们拜见小殿下。”
“不必多礼,带我去见那批鬼士。”
鬼缙惊讶的抬头,殿下那边猜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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