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她无意间发现了一件事。
江墨晚上会做恶梦,而且那个恶梦跟她有关。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她发现他半夜总会惊醒, 然后在以为她没醒的情况下,手指来回的轻抚着她脸侧的线条, 像是在爱抚着珍贵的宝贝。
然后,那泛着微凉的指腹会缓慢的下移,划过她的颈项,她颈间的动脉, 停在她的胸口上。
摊开手掌,覆在那上面,一整夜。
每当那时候,她都假装不知道的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因为如果知道她因为他而睡不好的话, 他会内疚,并且责怪自己。
所以,她除了假装睡觉的更加缩进他怀里紧紧拥住他给予安慰外别无他法。
可是, 今天不一样,他像是已经陷在恶梦里出不来。
“江墨?”柳惜言拍着因为不知道做着什么恶梦而浑身紧绷,直冒冷汗的江墨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不要.……不要……”他声音悲戚,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老婆,不要.……”
“江墨?江墨?你醒醒,你在做恶梦。”柳惜言抓着他肩膀对着他大声的喊,但是还沉浸在恶梦里的江墨根本听不见。
他无意识的反抓住柳惜言的双臂,闭着眼睛嘶吼:“老婆,醒过来,醒过来,求你了……求你了.……”说到最后,他声音都开始哽咽。
柳惜言听着他的呓语就清清楚楚的知道是什么在梦里折磨着他,眼眶忍不住红起来,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去一个月,他除了比以往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白天他一切表现的都很正常,她还以为他已经放下。
但显然不是,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而已。
“江墨,江墨,醒一醒——”她拍着他脸颊更大声的叫他。
江墨满身大汗的猛然惊醒,瞳孔因为惊恐而紧缩着。
柳惜言抚着他汗湿的脸,担心的看着他,柔着声音道:“嘘,嘘,没事了,你在做恶梦,只是梦。”
江墨猛然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她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他激烈的心跳透过他的胸腔猛烈的敲击着她。
“江墨?”柳惜言回抱着他,双手在他后背轻轻摩擦,“你还好吗?”
他闭着眼睛无法开口,只因为这次在梦里,她死了,没有再醒过来。
留下他,孤独且寂寞的存活在这个没有她的世界上。
或者,现在才是梦?
这可怕的念头,再次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
江墨睁开眼睛看着她身后天花板上精致的雕花瞳孔微缩,不,这不是梦,刚才那才是梦,他可以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温度,也可以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沐浴花香。
他抬手附上她胸口,掌心下是她清楚的心跳,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可是梦里她死去时那真实的冰凉触感依然残留在他的掌心间,他仍然感觉这是在梦里一样。
无法再忍受这可怕的恐惧,他翻身压在她身上,激烈又绝望的吻着她。
此刻,他迫切的需要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全身上下真实的生命和热情。
柳惜言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吓到,却因为他身上清晰传递而来的恐惧和迫切,没想要拒绝他。
江墨的唇舌滚烫,贪婪又几近饥渴的吞噬着她的每一寸,双手一路下滑到她的臀部,甚至可以说是粗鲁的扯掉了她的睡裤和内裤,接着他分开她的双腿,下一秒就进入了她。
结婚这么久以来,两人恩爱次数数不胜数,江墨的热情和体贴从来没有消散过,但是这是唯一一次,他没有顾及到她。
窗外,原本被云挡住的月亮偷偷露了脸,月光从落地窗外,洒落进来,房间里的一切,都染上了淡淡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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