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喝了药的萧靖依然昏迷不醒,巴图便直接搬到了萧靖的卧房亲自监视,陆琨在担心之余也不得不佩服巴图的尽职尽责。
饭后,陆琨装作无事将色勒莫请进房中闲聊。
等色勒莫行礼起身,不困便示意他坐下,笑道:“色勒莫大人靖边有功,我刚刚向伯颜大人替你请功了。”
色勒莫闻言,刚刚坐下便有站起来施礼道:“多谢大人栽培,小的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陆琨抬起手向下按了按,笑道:“起来,这个是你该得的,坐下吧,我有事情问你。”
色勒莫讪笑着坐下道:“不知耶律大人有何指教呢?”
陆琨思索道:“那个……赵权守是个什么人啊?他似乎曾经帮过你们。”
色勒莫眼珠一转道:“大人是想将赵权守收为己用?这个人小的也派人找过,可他就是不答应为大元做事,唉……”
“这个人怎么样?”陆琨喜欢色勒莫的聪明,也有些忌惮他的聪明。
“那个人也是个奇人,他自己有船,有弟兄,据说他天天带着兄弟们在海上操练,上个月还围歼了几只倭寇的小船,不过他们一般不回去招惹倭寇,那次也是为了救出倭寇掳走的几个闺女。平常就是让兄弟们在附近把守,不让倭寇上岸。”
陆琨点点头:“看来这赵权守很擅长海战。”
“可不!那赵权守啊简直就是个水军天才!他能用自己的战船摆出各种阵法将敌人困住,还会制造水雷炸倭寇的船,可是啊,唉……他就是不愿为大元效力,要不是因为他能帮着抗倭,老子真想端了他!”
陆琨摇摇手道:“无论如何也是抗倭有功之人,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他呢?六十里也不远,不若你和我走一趟,我去请请他试试。”
色勒莫愣了一下:“大人……你要去看他?”
“是啊,怎么了?”陆琨抬眼看了看色勒莫:“有什么问题吗?”
色勒莫吞吞吐吐道:“大人……那个赵权守他……很恨元人,我们去的使者都被他杀了……”
“那我更要亲自去了……”陆琨思索片刻道:“既然这样,你就不要与我同去了,我扮成商人独自前往便好,你准备一下。”
“大人……”色勒莫起身道:“大人……您毕竟是从大都来的,要是您有……呸!小的的意思是……小的没办法和伯颜大人交代……”
陆琨走下座椅拍了拍色勒莫的肩膀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儿的!你去给我找套商人穿的衣服,我这就出发。”
“大人……”色勒莫还是犹豫不决,陆琨沉下脸道:“怎么,你这时不服从上峰命令啊!”
色勒莫无法,只得下去为陆琨安排,半个时辰后,陆琨便身穿一件绸缎长袍骑着马从后门出了失怜千户府。
上午的海风,轻轻吹起陆琨刻意披散着的头发,额头上的伤疤若隐若现,空气中淡淡泛着海水特有的腥味,让他不由想到了在崖山上的时光。
那也是一个夏日的上午,张伯伯将自己抱在膝盖上,一字一句的教自己念书。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字字句句,都在教自己断文识字,学习君臣之道,陆伯伯的声音犹在耳畔,可大宋河山,却早已被历史风烟掩盖,徒留不朽忠魂,在崖山之下哀戚叹惋。
还有更多的夏日上午,自己光着脚在燕山之下疯跑,海浪调皮的搔着他的脚踝,那种清凉的感觉,似乎可以流遍全身。
阿爹一边眯着眼睛捕鱼网,一边看着自己玩耍,只要自己稍稍靠近海水,阿爹就会疯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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