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切都是黑的,长妤紧紧的咬着嘴唇,忍受着小腹的疼痛,想要恢复一丝清明。
重云起来,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长妤愣愣的抬头,就看到他被黑暗包裹着的身体轮廓,滚烫的,愤怒的,黑暗中带着无法阻挡的强势。
当他再次覆了上来,长妤抬起手颤抖着落到他的肩头,想要说什么,然而只摸到他赤着的身子上那冰凉的雪,冰雪之下又是他遒劲滚烫的身体。
“重……云……”她用尽所有的力气喊着这两个字,但是依然声如蚊蚁。
重云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了下来,疯狂的不留退路。
但是当他的手细密的穿过她的头发的时候顿了顿。
一头的冷汗。
接着,他将自己的手探入了她的衣服内,同样摸到一身的冷汗。
他稍微退开些,长妤就不由自主的痛得蜷起了身体,捂着肚子,紧紧的闭着眼。
眼前的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长妤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汲取他身上的暖意。
重云却最终停下了手,他拿起大氅将长妤一裹,然后疾奔上马,然后飞快的往雪地里疾驰。
飞雪铺天盖地,像是要将一切都给覆灭,他只是将她紧紧护在自己的身下,像是生死尽头。
天地黑暗,只有两个人在疾奔。
宛如上个轮回,也是在这样的雪地,去赴一场,生离死别,共沧海桑田。
且和我一道将天荒地老都走透。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才停了下来,一间被白雪覆盖的茅屋出现,重云将长妤一抱,然后直接踹开了门。
屋内没有人,带着陈旧的气息,显然很久没有人住了,但是还有一张小床和一张桌椅。
重云将长妤放在小床上,然后转身,长妤迷蒙之中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不要走……
重云低头看着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苍白而羸弱。
他当即低下头,轻轻的拨开他的手。
长妤的手垂落下来,有种想要哭的冲动。
为什么会想哭?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抑制自己的泪意,不能哭!不准哭!
但是片刻之后,重云便拿着一盏小油灯走了上来,长妤抬起自己的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一张脸半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只有那一头乌发散开,铺满他的身子,一些雪化了,沿着他的发梢滴落,一些雪还在,白的黑的,在油灯微弱的光下,也像是晕染着一层淡淡的黄色。
而他的上身还赤着,身上都是融化的雪水,顺着他身体的肌理流下来。
这一路,他连衣服也来不及穿。
那一阵痛意忍过去,便觉得好了些,此时看着他,竟然是相对无言的状态。
重云将那盏小油灯放在她头顶的一个小木台上,然后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
他伸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哪里痛?”
他的声音还有些僵硬和沙哑,但是长妤却觉得莫名的安宁,她不由得道:“全身都痛。”
想了想又补充道:“肚子最痛。”
若是她平日的性子,一切的伤痛她都会忍着,将自己的柔弱暴露在他人的眼下,那是愚蠢的。
但是在经过了刚才的那一场仿佛大梦一场的经历,她却只想将自己的疼痛告诉给这个男人。
重云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开始解她的衣服。
此时有光,而且那光又在她的头顶,不比在黑暗中,她急忙想按住重云的手。
但是重云想要做一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人能阻止得了。
他将她剥出来,目光瞬间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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