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辞迷迷瞪瞪地转醒, 发现自己倒在书房门前, 也不知昏迷了多久。
拍了拍脑袋, 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被东方家主封住了灵脉。
陆非辞盘膝坐好,不死心地试图聚气,却失败了。
与天地灵气的感应像是被什么隔断了一般。
陆非辞望天, 觉得飞来横祸不过如此。
其实从东方决动手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那个级别的人物, 不是自己能对抗的。
只是没想到东方决会做得这么绝。现在的他根本无法通灵聚气,甚至连一名伪通灵者都算不上。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东方决不允许他参赛,甚至不告诉他理由,这种行为已经不是独断专行可以概括的了,一定另有原因。
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父亲对儿子这种态度, 都难免令人心寒。
陆非辞微微一叹, 他不知道何从、或者说东方平这二十年来是怎样过的。
据说母亲生他时难产, 诞下他后不久就离世了。
父亲又是这么个态度,那么从小到大, 谁来疼他呢?
难怪他明明是东方一族嫡出的小少爷,性格却如此谨小慎微,被人欺负了都不敢多言。
陆非辞面无表情地起身, 拂去了衣服上的灰尘。
他既然继承了此身, 对于何从的某些经历,便很难像个外人一样真正做到冷眼旁观。
譬如此刻,他确实为何从感到了一丝难过。
明明回到了自己家里, 可昏迷了那么久,醒来时居然还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始终没有人来他拉一把。
陆非辞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事已至此,让东方决回心转意是不可能的了,自怨自艾也没有用。
东方家主既然选择封印了他的灵脉,那么对于他的门禁应该就会放宽,他还有机会。
距离大赛开始只剩四天半,他要想办法解开这道封印。
走出书房时,日薄西山,大约已经到了晚上六七点。
陆非辞开始思考起另一个问题,那就是东方决究竟为什么不让自己去参赛?是单纯害怕他丢脸,还是不想他抛头露面?
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就意味着他今后的行动可能要和整个东方家族对抗。
陆非辞脚步一顿。他忽然想起刚刚东方决问自己还记不记得一年前为何离家出走。
那么惜字如金的人,为何单单问了这个问题?
答案自己不清楚,但有一人或许知道——黄十三。
“何从”的身份就是从他那买的,“自己”那时也许和他说了什么。
陆非辞走入临时客房,屋内传来叽叽喳喳的笑闹声,扑鼻而来一阵饭香。
苏戴月招了招手:“大神!你回来啦?我们还以为东方家主要留你吃晚饭呢。”
阿辰摆好碗筷,抬头道:“哥,饭刚上,一起来吃吧。”
狐狸见他回来,小脸突然一皱,从凳子上跳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它在陆非辞身上使劲嗅了嗅。
“我没事。”陆非辞笑着把它抱去了饭桌旁,“你们先吃吧,我去洗个手就来。”
他走入房中,翻出了自己的行李箱,从中找到了黄十三的名片,放入口袋,这才去洗手吃饭。
晚餐五菜一汤,还算丰富。
想来东方家主就算不待见这个儿子,也不至于在吃穿用上亏待他。
他说可保自己一生衣食无忧,也是真的。
陆非辞不禁会想,在家混吃等死撸狐狸,大概也是旁人梦寐以求的一种生活。
然而他重活一世,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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