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月, 北京。
谢兰生在床上睁眼, 发现竟是下雪了。
今年初雪来的真晚。
纯白雪花一片片落, 如婚纱一般轻盈,把一切轻轻罩住。太阳早已高高挂起,一缕一缕的太阳光从雪花的间隙漏出来, 金丝银线缠在一起,又清冷,又温柔。
谢兰生掀被起床, 感觉腰上有点儿疼。四十多了, 莘野还跟二十几的男人一样,年复一年不断确认谢兰生完全属于他, 可谢兰生40以后却承受不住,偶尔腰酸。
院里发出一些动静, 谢兰生便踩着拖鞋走到窗前向外头看。
这一瞧,他就笑了。
冬季空旷的前院里, 莘野正在中央地上用脚踩出“”“[心]”“”三个单词。中间的“”是一颗心。
此时,他正站在心尖儿上,扬着颈子向楼上看, 还笑。
谢兰生的唇角一撩, 披了件呢子大衣,一圈一圈转下楼梯,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他在莘野面前站定,笑问:“四十几的老年人了,嘛呢这是?不害臊吗?”
真是……
谢兰生他常常感觉, 年过四十的莘影帝在生意场更游刃有余,更成熟强大,可在家里却活回去了,有点儿跟小孩子似的。他二十几的那些年里尖锐、嚣张、不可一世,三十几的那些年里沉稳、老道、异常精明,可现在却带着一股十分矛盾的统一。
莘野也笑了,垂着眸子。
他还是那样英俊,并没有因漫长岁月而淡去一分一毫。谢兰生每一次看到们的活动照,都会觉得,他老公真是帅出单独一档了。
谢兰生把自己的唇缓缓缓缓地送上去。他抬手搂莘野脖子,呢子大衣落到雪地上。
两人吻着对方的唇,只觉得柔软甘甜。
一吻结束,谢兰生还搂着莘野脖子,挂在莘野身上,望着对方,两脚轻轻向前面滑,踩着雪,腿从莘野两脚之间一点一点地滑出去,直挺挺地,自己身体一点一点地向后倒。
他一点都不担心。莘野肯定会搂住他。
果然,莘野搂着他的腰,问:“干什么呢?”
谢兰生说:“打滑儿呢。”
莘野深深注视着他,一点一点半跪下来,让谢兰生滑得更深,帮他玩儿,帮他开心。
最后,莘野把谢兰生搁在刚掉落的大衣上,自己则是轻轻覆上,在北京的初雪清晨,在刚画好的心形当中,两人狂热地接吻。
初雪还在静静地下。他们两人在心形里边,四只脚下是心形的尖儿,彼此搂着,舌尖交缠,这热度让粘上来的雪也迅速地融化了。
许久之后两人分开。“宝儿”“贝儿”不嫌臊地又说又吻了好半天,莘野才望着谢兰生被自己吮到鲜红的唇,道:“起来吧,别凉着了。”
谢兰生的眼睛清亮:“嗯。”
“今天打算干什么去?”
“我上午去‘艺联’那边。艺联要开发布会了,加盟影院需要整理,首批片单也要筹备。下午去‘新未’总部,他们马上要搞一个互联网的‘文艺影院’。”
“嗯。”
太忙了。
不光操心自己的片子,还要操心文艺电影,甚至是整个“电影”。
谢兰生这领军人物已经当了二十年了,文艺电影的下一辈没人赶上、没人接棒,也不知道谢兰生是非常幸运还是不幸。
他在1999年就建了两个电影论坛、组织了各地观影小组,分析经典文艺电影,教育受众、培养市场,2002年又搞了自己的“独立影展”,直到2006年才完全交给周维维,2003年还弄了一个文艺影院,让人观影、发问、讨论……在对导演的支持上呢,谢兰生从1999年起就举办定期“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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