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落落早就看到了那个视频，画面不太清晰，分辨率太低，而且还是侧后方拍的。
但是她就是觉得不对，人和人在某些时候的感情是非常微妙的，她从见沈长清的第一面就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说不上为什么。
学校论坛贴吧上的指责上越来越多，曾落落用之前注册的那些马甲小号反击回去，但是言语在视频面前太过苍白脆弱。
她找自己自诩半个黑客的表哥查了查视频发布出去的最原始i地，就是自己学校。还把视频画面一帧一帧慢放，画面清晰度调高。
原本视频还有不知道被谁加进去的背景音，又杂又乱的，根本听不清她们原本的讲话。
现在那些东西通通被消除，曾落落听见了沈长清的话——
裴书，醒醒。
哈哈，曾落落拍手叫好，“我就说我看人眼光怎么会错嘛？”
表哥：“我忙了几小时了，总该请我吃饭吧。”
曾落落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坚毅，“帮我学姐的忙是你的荣幸，不用谢我。”
“……”
我尼玛都不认识别人是谁。荣幸个大头鬼。
第二个生气的是何娇娇，沈长清经常陪她去上舞蹈课，自然也有周阮。
她的柜子和周阮挨得近，她从柜子里生气地拿起舞蹈鞋穿上，周阮也弯腰在整理衣服，何娇娇横眉冷对，忍不住说，“服了一些神经病。”
周阮冷冷抬眼，“你说什么？”
何娇娇很少和人生气，这时候倒也来了脾气，她知道沈长清受的委屈，也知道到底是谁做的恶，但苦于没有证据，“我说什么还要和你汇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聋了就去医院治治。”
“这么稀罕给沈长清当狗啊，何娇娇。难怪一辈子只能屈居人后。”
“你……”何娇娇气的抖，手指着周阮，却被对方讥笑着拍落。
沈长清原本在玻璃门外坐着，看到这副场景走进去。
她把何娇娇拉到自己身后。
语气冷淡，没有任何情绪，“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周阮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又清甜又动人。“说又怎么了？”
门被推开，漏进来一丝风，已经有女孩子断断续续地走进来。
沈长清的手抬起来。
“怎么？想打我？”
“你觉得我不敢？”
“倒不是。老好人做多了，现在也会给你的狗出头了，还真是……”
周阮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沈长清一用力抵在身后的置物柜上，她神色淡漠，“再说一句说不定我真的会在这里发点疯，反正你也用手段让我成了罪大恶极的人，我也不在乎再被多骂几句。”
“嗯？”她用了点力，周阮觉得呼吸不畅，“你觉得呢？”
“你放开我！”
沈长清没及时放手，停顿了十几秒后才落手，没和她置气的心思。
她摸摸何娇娇的脸，“别理她，好好跳舞。我在外面等你。”
何娇娇点头，快乐又轻蔑地看了一眼周阮。
在门外观看了一切的曾落落目滞口呆，她原本兴致勃勃地跑去教室找沈长清然后得知她陪何娇娇来了舞蹈教室。
于是又飞奔跑到这里。
却不曾想看到这么一副画面，实在是有些出乎预料。
沈长清关好门，然后就看到一脸懵逼的曾落落。
对方有些尴尬地朝她挥挥手，“嗨，学姐。”
沈长清也有些尴尬，自己口碑本来就不好，刚刚这个样子又实在凶悍，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没想到对方眼睛突然亮起来，“学姐你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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