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都要来得纯粹。
而在很早之前,早到那时间该在梦里被模糊尺度,早到现实中的友人们决然想不到的时间。
那始终喜于游于大梦、醉于行间,为那无数的奇绝之景流连杯盏的令,便在倒浊颠清的酒盏之下,望见那片醒目的光景。
不知是谁梦见了谁,只知那光景瑰丽,意境璀璨,就连那般披星戴月的得意,也都消弭于梦境的虚幻不可追。
可梦醒了,人还在。
令已瞧过那人追逐得意的倔强,也瞧过那人始终着眼于当下的坚持,他那过分认真地对待每一日,试图以自己都做不到的方式来践行自己闲来无事间提及的逍遥概念之举,实在是让她每每看去都既无奈,却也说不出怎样的话来。
他是那样真实又鲜明,仿佛单单只是瞧见,就能让那由杯中物带来的氤氲消散。
可他也是那样深刻而疲惫,总能让令想起那段岁月,想起那好像是常常不愿走出的自己。
在那人生的战场上,他就像是全无战友。
哪怕身边有着友人家人,乃至爱人,他也仍是未曾对其袒露当下。
那或许是他最深的心防,有些人的确是会有些埋藏至深,连爱人挚友都不曾触及的东西,令对此非常理解,理解得就像是理解那不同但却仍是相似的自己。
但令又觉得,他没必要如此。
因为在那长河千嶂,大荒孤城,大家曾是那般地直抒胸臆,尽诉一切悲喜。
又曾那样地舞影凌乱,歌月徘徊,显尽红豆春来。
那在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抵足而眠间,一切事都还没有那般复杂,常让令思来想去,想到问题不止在他,也在自己。
但在如今,不论是自己还是他,大家都求一份干脆完美的收尾。
给陌生者的方舟tis:
本章出现的挹罢河汉共伶仃、千秋种我一粟青、拙山枯水大江行、权倾浊酒澄吾心,分别是重岳、黍、夕、令在原作剧情里的诗号,分别是:
云晞万象,烟荡孤径,挹罢河汉共伶仃
霞红晚穗,露染尘襟,千秋种我一粟青
星藏点雪,月隐晦明,拙山枯水大江行
风起弹剑,雨过濯缨,权倾浊酒澄吾心
之所以没提到年是因为本书的年出场率不高,不论在奥默还是令那儿都不太会立刻想到,而不是笔者不带她玩。
罗德岛tis:
军事委员会基地虽然一开始全是精挑细选的,有一技之长的萨卡兹,但罗德岛有分流一部分员工协助发展,其中包括某些各奔纸片人的穿越者,衬出了奥默眼中的不少‘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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