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戌盯着他:“那我们,和天庭有什么区别?”
“不同,天庭是入侵者,而我们都是人间人,自己的世界,自己治理有何不对。”
甲戌沉默了,过去很久,才看着甲子:“这个想法,太惊人,太匪夷所思,让我好好想想……”
甲子缓缓道:“你我都是长老,也是亲兄弟,今天也到时候了,我不再瞒你,而你,也要尽快给我个答复。”
甲戌慢慢点头:“我知道,等不起。”
甲子拿出一本卷册抛给他:“这是师尊留下的手札,记录他老人家一切所见所闻,一切感悟和思想,为兄也把自己的东西录入其后,你好好看看,三日内,我要答案。”
轻飘飘的卷册被甲戌拿在手里,竟仿佛有千钧,他呼吸粗重,手指颤抖,却并没有做声。
他很清楚一件事,这个想法太惊人,太可怕,甲子是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的,这个外人甚至可以包括自己,若不能走上他的路,他会杀人,而且一定会杀。
“我只想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手里藏着极其可怕的两大力量,其一为江湖武修军,其二,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名讳,但我知道他们是这天下最强大站在最顶峰的一小撮武者。可是,你自己,不够强,凭什么压制与他们?”
甲子悠悠一叹:“贤弟啊,你以为,我真的只是大成地仙?”
甲戌一愣:“你……”
甲子深吸口气,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师尊是个伟大的人,一个绝不自私的人,他既然明白,绝对的强大才有绝对的统治,岂会把两百年珍贵功力,轻易埋入坟墓……”
甲戌面色巨震:“不是说他散功而亡……难道……”
甲子摇摇头:“当代圣尊长眉,虽然固步自封,因循守旧,但不可否认,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他应该看透了些什么,才打算剑破无极,奈何失败告终。但他不甘心认输,所以,掩盖真相,不着痕迹开始布局。”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压制住你?”
甲子淡淡道:“他也只是猜测,正如同我对他一样。可我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我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圣尊,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杀死我。何况我还继承了前代所有布局和力量,这让他在功力全失的情况下更不能轻易尝试。可他还是做了许多,包括让嬴无双试凌云,战陆睚,都是他的手段,而且,的确趁着余威犹在,策动杀局,导致陆睚险些殒命。”
甲戌无比震惊,“这其中居然有如此多的博弈。”
“太多了。你不了解长眉,他的心思,比眉毛更长,其实说我顾及他的武力,还不如说更顾及他的心智,一个废人,硬生生压制了我一甲子啊,所以,我至今以甲子为名,就是不想忘记这被葬送、被耽搁的光阴,所以,武盟出世才如此激进。”
“呼——我明白了,那么就是说,和泰岳的合作,是暂时的,只因为要相互借力收拾这个烂摊子。”
甲子点点头:“师尊说过,武道没有正邪,我认为手段也一样,只要目的是好的,有时候手段可以阴暗一些,自古,成大事牺牲都在所难免,我想,我选择的已经是最小的牺牲了。”
“好吧,这些事我会在三日内考虑好,但你也要考虑好,如何与泰岳合作。”
“不用考虑,时局已经走到这里,顾青衫开战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消灭他,而顾青衫站在嬴、江阵营,消灭他便相当于帮助泰岳,另外,我们还要派出强者从武道方面助力泰岳。至于长生会怎么做,他心中有数。”
“两大圣地之合作,一定要有个原则,比如说主事人,一旦有大事,你们两个听谁的?”
甲子淡淡道:“原则就是能帮就帮,至于听谁的,他也很清楚,我不会听他的,所以派出了张仪,他来调遣,我们两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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