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屁,真要是来见最后一面,何时不能见,偏偏要等梁渠逃遁,等老子率一伙伤兵残将过了河,再无退路之时,你才露面?
劝降之心昭然若揭,你当你兄长是蠢货?
“滚起来……老子叫你滚起来……”
冷淳啪的一鞭就抽了下去,冷韶的脸上当即就抽出了一道血槽。但他依旧跪得笔挺,连哼都没哼一声。
他越是如此,冷淳越是恼火,恨冷韶蠢笨,更恨他心软,被王镡一鼓动就跑来黎县。
难道今日要上演一出兄弟相残的戏码?
怒火中烧,冷淳又跳下马,一脚踹向冷韶的肩头。
冷韶懵了懵,瞬间心花怒放。
他之前还准备谎称有王镡带来的亲笔书信,以此靠近兄长,再伺机下手。却不想只是逆来顺来地挨了一鞭,兄长就自己下了马?
“兄长……”
嚎叫之时,冷韶躲过了冷淳的一脚,又顺势往地上一扑,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双腿。
冷淳抽了抽竟没有抽动,下意识地又举起了马鞭,抽了下去。
就在此时,冷韶猛的一扯冷淳的双腿:“还等什么?”
吼声还未落,冷淳只觉天旋地转,重重地向后栽去。眼前又闪过几个人影,冷韶的几个扈从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反了……反了……”
他怒声嘶吼,想要抽刀,但一人按着他的一只手。想要抬脚,冷韶的身上又摞上来一个大汉。
加上冷韶,足足四个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汉子压在他的身上。其余两个竟还备着绳索,想捆住他的手脚。
副将卢墩愣了,镇沂军冷了,冷淳的亲卫也愣了。
“杀……”
冷淳的亲卫队长抽出刀,往前扑了两步才察觉不对。
他娘的……他,他能杀谁?
五个壮汉,全是当时冷淳精挑细选的族中子弟,个个都姓冷,不是族弟就是族侄。而与他最亲的就是冷韶,二人还是亲兄弟。
反而言之,就是为了救冷淳,冷韶才行此下策……
脚下不由自主地就慢了下来,正苦恼如何是好,又听冷韶吼道:“蠢货,还不来帮忙,难道眼看兄长……”
“砰……”
声音戛然而止,一只皮靴狠狠的踢到了冷韶的鼻子,冷韶闷哼一声,瞬间就被打了一脸血。
又是“咚咚”几声,四个大汉当即就被打飞了两个。
要糟……
亲卫队长一个激灵。
真要被冷淳翻起身来,怕是当场就能自尽。而到时,他这个亲卫队长难道能独活?
就是冷韶都不会绕过自己……
“快……救将军……”
嘴里喊着救,冷淳的亲卫队长一个鱼跃,将堪堪挣扎着跪坐起来的冷淳又扑倒在地。
亲卫中自然也有机灵的,吼着奔了过去,死死地按着冷淳的腿。
再是猛将,冷淳也已近不惑之年,能敌得过六个,还能敌得过六十个?
不过十几息,就听不到冷淳的声息,几十个大汉围作一圈,狗撵似的往城门退去。
仔细一看,冷淳不但被捆住了手脚,就连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正被四个人扛着四肢飞奔。
罢了,就成全他们兄弟二人吧……
副将卢墩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攻城!”
听到鼓响,被惊得呆若木鸡的镇沂军才回过神来。
他们的主帅……被敌军给抢跑了?
打了无数的仗,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杀……”
一群残兵嘶吼着冲向城门。
能不能打得过,死不死的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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