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氏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站在那里双手使劲抓在一起,手指的样子叫王镡都看得紧张。
她的脸霎时红得像喝醉了酒了一样。
王镡望着她,等着她说完那句话。
康氏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然后王镡便看到罗裙缓缓掉落到了她的脚踝上,把绣花鞋完全遮完了。
王镡立刻瞪圆了眼睛,心跳立刻加快。康氏涨红了脸,抬起头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咬着朱唇瞧了王镡一眼,目光却是颇有风情。
王镡手里的奏章都不知怎的掉在了地上,咕噜吞了一口口水。在这灯光朦胧的宁静房屋里,他只觉得脑子里热血乱冲,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他出征后别说亲近女色,一连数月连女人都很少见到,如何受得了如此这般的柔情?
但王镡总算还有点脑子,他心里十分明白其中关系:“这个女人的身份是张梁的小妾却没什么,关键是她和皇后的关系。”
他不怕放纵,也对荒淫毫无压力,但是皇后张蒲对他来说不仅是妻子,更是一位贤内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张蒲和张家人帮着他的。王镡是很记恩的人。这事儿要是胡来,将来可能会有麻烦不好收拾。
王镡深吸一口气,忙道:“夫人快把衣服穿上!”
康氏的神情顿时变了,羞辱难堪等等复杂的表情一下子就涌上她的脸上。王镡这才想起,一个妇人主动投怀送抱,衣带都自己解来了却被拒绝,确实是非常难受的事。
她几乎要哭出来,无措地站在那里,身子在微微发颤,说道:“妾身贱躯色衰,圣上看不上,嫌弃吗?”
王镡的脸颊微微有些抽搐,忙摇头道:“不是……”
他实在一两句也解释不清楚,脱口而出道:“夫人丰腴美妙多情诱人,朕若非拼命克制,便忍不住了……”
康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蹲下去抓起罗裙,按在自己的身子上,慌慌张张地向旁边的屏风后面躲去。在如此尴尬慌张的时候,她什么礼节都顾不上了。
王镡端坐在椅子上呼出一口气来,然后伸手在额头上摩挲了一阵。心道这事儿若是早点告诉康氏缘由,倒不会出现如此尴尬的场面了,今日诸事繁杂,刚见到康氏就去见将领们了,着实没顾得上这个。张诙,肯定是他安排的,不然康氏进不了这屋。
张诙这小子平素办事还是不错的,可偶尔干一次事便叫王镡哭笑不得。偏偏王镡还不想惩治他,因为能干实事的都多少讲究气节礼仪,若缺了张诙这种节操碎一地的活宝,倒挺乏味。
那屏风后面窸窸窣窣,康氏在里面穿衣系带。暖阁里掌着灯,亮光印在绣着鸳鸯戏水图的屏风上,将康氏的影子也投在上面,她或许不自知。
王镡却端坐在外面,观看她现场表演,只觉心中火烧火燎。
他心下动荡,心道单以 ,康氏也不错,原因是没有心理负担,反正康氏都这样了,玩一下便谈不上祸害。
不过这事儿确实麻烦,王镡不敢轻举妄动。
康氏穿好了衣裳,目光不敢看王镡,低着头走出来屈膝道:“妾身失礼,求圣上恕罪。”
王镡起身行礼道:“让堂婶见笑了,都是麾下将领胡乱安排,您是朕的堂婶,朕理应以长辈之礼对待。”
康氏依旧十分羞愧,哽咽道:“先夫已逝去,张家肯定不会接纳我和燕燕。堂婶的称呼,圣上万万不可再提。妾身自不量力,百花败柳之身竟奢求圣上的临幸。”
王镡听得心软,忙好言劝道:“夫人很美,不必因此妄自菲薄。”
康氏咬着牙低下头:“圣上所言当真?”
王镡一脸认真,声音充满了怜惜,好言说道:“您被张梁抢走,本是身不由己。夫人肌肤胜雪弱骨丰肌,更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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