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板,别来无恙啊。”>
等刘齐推着沈黎进门后,闫海容已经煮好茶,静等他的到来。>
沈黎苦笑一声,看向自己的双腿:“闫大人,您看我这个样子,算是无恙么?”>
“怎么搞的?”>
“前几日,从自家房梁上掉下来了。”>
事情的经过,自然不能提起西厂,要是闫海容知道是他搞得西厂,怕是当场将他绑起来送去请功了。>
也怪西厂平日太过跋扈。>
但凡西厂在处理事情时,无论械斗还是什么情况,只要有人问起,回复的只有一句话。>
滚。>
久而久之,金陵城内的巡逻队,见到西厂的事情,便绕道而行,何况那天晚上还是在贫民窟。>
沈黎随口说了个慌,将此事圆过去:“前两日家中下人不在,这不是天气转凉,屋顶的冰桶要拿下来,我便自己上去拿,结果没站稳,就搞成这个样子了。”>
“唔,这样。”>
闫海容细细盘算一下,总觉得不太对劲,前几日,正是西厂遇难的日子,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他不动声色,继续道:“那可真是太不走运了,不过,你今日过来,找我所为何事?不会又是买地吧?”>
“那倒不是。”>
沈黎摇头笑道:“我啊,买其他的。”>
“说说看?”>
闫海容轻捋胡须,端起茶杯轻呷一口:“你我这一段时间以来,你为官府也提供了不少税收,若是我能帮得上你,尽管开口。”>
现在的沈黎,对于官府,可不就是个香饽饽。>
每日官府都能从他这里弄来一万多两银子的税收,这也太舒服了。>
“我想买官。”>
沈黎端起茶杯,正色道:“伯爵。”>
噗……>
闫海容一口茶水喷出来,手忙脚乱的擦拭:“见笑了。”>
“不过,你买官,做什么?”>
“人嘛,总有个做官的念想,这一辈子做个卑贱的商人,受尽人们白眼,倒也无趣。”>
沈黎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加上他脸色有些惨白,倒有些儒雅之风。>
“做官,做官。”>
闫海容轻叹一声:“做官难啊。”>
“无妨,我买的官,也不用如你这般,对一府负责。”>
他轻笑道:“如何?卖不得?”>
“这哪里的话?朝廷大开做官之门,你买,朝廷自会卖的,只是,此事我得上书,需要朝廷派人过来,验明正身,待你交过钱后,一应文书以及封地自然会下来。”>
“还有封地?”>
“三百万两银子,只买个空头官衔,未免太过昂贵了吧?”>
闫海容微微一笑:“即使朝廷不想赐你封地,我也当为你争取一番,你对我啊,实在太重要了。”>
实际上,他已经有了打算。>
金陵城周围,依山傍水,一十八个县衙,总有县衙十分偏僻。>
这些县衙,虽然在编制以内,但每年太过贫困,又常年受到山贼袭扰,极难管制。>
沈黎能拿三百万两银子买官,自是说明他很有钱。>
有钱正好啊,扶贫。>
出钱剿匪。>
自己还能省下不少心来,不用替朝廷拨款赈灾。>
一举两得。>
他说的言辞恳切,若是沈黎不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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