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去近一点的她二孃家看看再说,顺带也把她偷钱跟野汉子跑路的事传出去,让更多的人晓得,那样她们一家人以后更抬不起头!
主意打定,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牛二娃就将儿子送到丈母娘家去,托她们照顾,并说自己要出门去找婆娘。
见女婿要去找自己的女儿,丈母娘也没有拒绝,爽快地答应了牛二娃的要求。
其实,儿子现在能跑能自己吃饭了,带在身边也没事的,可牛二娃觉得带着娃儿出门麻烦,也不自由,随时要照顾他;若是不带娃儿,出去了,想干啥干啥,没有任何顾忌和麻烦。
这么多年来,牛二娃对我的脾气性格有深入的了解。
拿现如今的观点来说,我和牛二娃的婚姻纯粹就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单是说品行方面他外向话多,喜欢说人是非,自私,心胸狭窄,懒惰;而我呢个性内向,谨言慎行,不喜欢与人争长短,处处为他人着想,做事从不会偷懒,能多做一点的,绝不会少做丝毫。
我们两个性格迥异的人组合在一起,注定了我们的生活不会和谐。
他知道我这人向来自尊心强,好面子,自己家里哪怕打出人命来,我都不会跟外人吐露一个字,挨着娘家这么近,每一次两口子吵架打架,我也没有跟父母亲和弟弟道过一声苦,从未向他们求助过。
我知道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多苦多难,都要自己去面对,绝不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在牛二娃的心底里,他也知道我不会去任何一个亲戚家里,之所以说去找我,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真实的目的是想借此机会,到处宣扬他自以为是的婆娘偷家里的钱跟野男人跑的猜测,把我和我娘家人的名声搞臭。
前两年,当地农村大力发展石榴种植的时候,我二嬢(也就是别人口中的二姑)家,也紧跟潮流开始种植。当时因为我二嬢家田地很宽,而我表弟出门在外做生意,没有时间回来帮忙,就托人捎口信让牛二娃去帮几天忙。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牛二娃成了我二嬢家的常客,他对我二嬢家以及附近邻居的了解那是比我都门儿清。
一切都在他的料想之中。
果不其然,牛二娃在我二孃家没有见到我的身影,同时还蹭了一顿好酒好肉吃。
当牛二娃将他对我的那番污蔑话语说与我二孃和二姑父听了以后,两位老人没有过多地苛责他,只是让他放宽心,在家里好好带着两个娃儿,等我在外面散散心,想开了自然会回来的,至于那些不好听的话劝他以后不要再对外人说,否则影响不好,丢自个儿的脸面。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牛二娃慢慢溜达着回了家。
一路上,他全然将二孃和二姑父的话忘在了脑后,那张没把门儿的嘴,依然是见人就将自己家里的丑事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与人听,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人,他都一吐为快。
回到家里,女儿已经把饭煮好,牛二娃啥事也不用干,只管拿碗盛饭就好,他全然忘记了现在这个家里,他作为一个父亲该干些什么。
吃完饭,牛二娃坐在一旁,妥妥的像一个监工,督促着女儿收拾桌子碗筷。孩子动作稍慢一点,就会招来他一顿恶毒的咒骂。
没有主事女人的家,完全就不像一个家。
屋子的地上,随处是垃圾;
大人和孩子身上老远都能闻到一股馊味儿,穿的衣服裤子,沾满污垢,领子和袖口的地方磨得油亮;
里屋的床上,被褥和脏衣服乱七八糟的堆到角落里,床单上全是乌黑的脚印;
屋里屋外飘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即使这样,牛二娃也无所谓,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他只想着明天要去城头,能不能找到婆娘没有多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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