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薛仁贵进城了,最后还连夜进入了皇城,十六卫的白虎堂都在皇城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时候的薛仁贵已经凭借着自己手中的兵符获得了十六卫的指挥权。
昨晚,云初睡得很好,就说明,薛仁贵昨晚没有干别的不可控制的事情,仅仅是按照规矩获得了兵权。
以云初对皇帝的了解来看,数量高达五万的府兵,李治绝对不会随便交给任何一个人。
因此上,让薛仁贵掌控长安十六卫兵马的背后,一定还有钳制力量,监视力量,以及负责执行止损章程的人马。
一层覆盖一层,一个圈套套着另一个圈套,大家相互勾连又相互掣肘,最后形成一张力量不能朝一个方向使唤的巨型蜘蛛网。
长安城的地方官们应该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现如今的长安,值得薛仁贵这等人物出手的对象,算来算去,好像只有蓝田侯云初一个人。
至于其余的人,如果皇帝想要处置谁,百骑司的姜彤掌握的力量就足够了。
为了安定人心,云初难得的披甲上班,随行的家将们也自然披上了甲胄。
在坊门大开之后,云初就骑着枣红马离开了晋昌坊。
今天的长安跟以往不太一样,大街上的行人很少,宽阔的朱雀大街上一个人都看不到。
只是,当云初出现在朱雀大街上之后,渐渐地就有了一些人。
云初就像是一柄开启这座城市的钥匙一般,走到哪里,那里就有人踪出现,当云初特意绕着城市走了一大圈之后,这座城市就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等云初回到了万年县衙,刘主簿带着所有在县衙的胥吏们出来迎接。
云初将枣红马的缰绳丢给刘主簿,瞅着乌泱泱一片的胥吏们道:“都出来做什么,一个个的不用坐堂吗?”
众人见县尊还是一如既往地严厉,随即就散开了,闹哄哄的回到了自己官廨,已经有来县衙办事的百姓跟商户了,容不得他们怠慢。
回到正堂之后,云初就卸掉了铠甲,穿铠甲出门是给长安人长气呢,回到县衙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四月的时候,长安已经热起来了尤其是穿着铠甲走了大半个长安城,弄了云初一身的汗水,就在洗脸的功夫张甲进来了,等着云初使唤。
云初用凉水洗了一把脸,整个人都清爽起来了,就对张甲道:“朱雀大街两边的各种税费收缴清楚了没有?”
张甲躬身道:“回县尊的话,今年县衙节后开印的十天内,就已经收缴清楚了。”
云初挥挥手道:“那就把明后年的一并收了,明着告诉他们,不开票,不入账。”
张甲闻言愣了一下,马上低声道:“县尊,税费才几个钱啊……”
云初喝一口茶水,遗憾的道:“规矩终究是要讲的,我们弄一点小钱回来,提高一下大家伙的待遇可以,明火执仗的抢劫那就不是官府的行为了。”
张甲又道:“朱雀大街两边只有两百户,未免少了一些,不如扩大到所有富户,您以为可否?”
云初捧着茶碗忍不住笑了,对张甲道;“只收朱雀大街两百户的钱,其余的,就算是主动送过来,你也给我退回去,我们不要,只盘剥朱雀大街两边的富户。”
张甲还想说话,就被一脚踏进门的刘主簿呵斥道:“县尊要你干啥,你就去干啥,多问什么。”
张甲立刻抱拳施礼,匆匆的去办事了。
刘主簿给云初把茶水续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云初下首道:“君侯此次是要保那些富户?”
云初点点头道:“说真的,一个城市能否繁荣,富裕,富户们出的力气更大一些,很多很多百姓其实是依靠着给富户做工才能活下来。
我们可以盘剥富户,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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