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艾坐在车的后座,半张脸隐在黑暗里,唇瓣殷红,下巴苍白消瘦,再往下是一段纤细的玉颈。
车内开了空调,温度适宜,萧家的风波丝毫没波及到镜澜,家宴上估计也就是他一心扑在那一大桌馐珍上了吧,此刻餍足地抚着肚子窝在后座,自动离萧艾远远的,他最识时务,看形势了。
前面是开车的是今天新上任的司机,亦是萧铭轩的助理,他今天新官上任,心里自然欢喜,在席上来者不拒,喝了不少酒,他坐在副驾驶上,双颊飞红,眼镜片下一双眼睛灼灼,倒是很清明。
“你当初出国是因为有人暗地里捣鬼?”萧艾口中的这个有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了,萧严山已经不打自招,自己说出来了,而她,想知道其中缘由,可别到时候萧严山手里有萧铭轩什么致命的把柄,到时候萧铭轩不能成事,萧艾不但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打水漂了,就连她暗地里费心做的准备都白做了,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就不划算了。
“这事儿得从八年前说起。”萧铭轩让助理开慢点,再兜一圈。
横竖车里没有外人,都是各自的心腹,萧铭轩就敞开了说了,“八年前我被大金融系录取,我父亲也就是在那年在总裁的位子上撤下来的,然后我突然被你父亲通知到国外去留学,专业都帮我选好了,读历史,我不同意,可他却不是在同我商量,而是拿出了录取通知书放在了我面前,他说他有我父亲利用公司洗黑钱的证据。”他攥紧拳头,看向窗外,霓虹灯照在他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狰狞,“证据确凿,没有丝毫的侥幸,我被送到了国外,你父亲给了我一张卡,美名其曰赞助我的学业,其实就是防止我父母给我打钱,每个月只有看他心情往里头打生活费和学费,他高兴,就往卡里打几千块钱,不高兴,连国外有个人还等着这里头的钱吃饭都忘记了。”
萧铭轩摘了眼镜,伸手揉揉眼睛,“小艾,其实我挺恨他的,我从来没有野心,没想过抢谁的东西,我也从来没想过去撼动他在公司的位置。”
萧艾垂眸,手里摆弄着手机,好似没在听他说话,车厢里默了五分钟,车子兜完一圈,司机战战兢兢地从后视镜观察二人的神色,拿不准是不是还要再兜一圈。
萧铭轩也不说话,他其实也是如坐针毡,他这个妹妹心思太过深沉,阴晴不定,他拿捏不准她的脾性,也怕一不留神说错话,失去她的支持。
老爷子可是一心向着她呢!
“回吧。”萧艾朱唇轻启,轻飘飘地落了一句。
她查到了一些东西。
和她这个堂哥合作,果然没错!
回到家里,萧艾从客厅门口的地板上看到了东倒西歪的行李,和坐在沙发上的一排人。
她拉上行李,把装有古琴的木箱放在行李箱上,拉着往前走,这一家人她视若空气,没一个是好东西!
萧艾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萧严山才骂出来,他咬牙切齿:“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接下来的几日萧艾专心练琴,准备开学后的应试,她曾在宫战霆面前夸下海口,说会拿第一,自然是不能食言的,不然往后她不就在他面前颜面无存了吗。
她弹了几曲花柳巷子的香艳曲子,缠绵悱恻,温香意侬,听地人半边身子都酥软了。
镜澜半躺在沙发上,和煦的阳光洒在他脸上,眼眸轻阖,纤长如玉的手指随着琴声一下一下地轻叩,旁边的几上焚了香,红泥小炉上温着一只小壶,茶香四溢,一霎时,茶的清香,檀香的古朴,琴声的悠扬飘荡在空中,实在沁人心脾。
萧艾接连弹了十几首曲子都是香艳无比的,镜澜眼睛掀开一条缝,慵懒地翻了个身,“你还会点别的曲子吗?”
“我就会这几首。”萧艾抬头,她这几首还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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