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吃地笑起来。
饥饿的感觉像是鞭子,抽打在我的身上。我乍醒时,在周围一片黑暗中,还以为自己睡在罗帐里。
马上,记忆回到了我身上。
不,我要出去。
我的手摸索着,那瓶酒还在棺盖上,我抓住了,在灵柩前一敲,敲掉了半截,酒液流了一地,洞中充满了酒香。
我站起身,摸索着到那来处,进来的洞口已经被泥土掩住了,我疯了一样挖土,在这段洞中的土是从上面塌下来的,因此没有冻住,挖起来十分容易。然而,在黑暗中干得很不顺手。我回到灵柩边,摸到了一头的漆灯,幸好,我的袖子里还带着火镰。
摸出了火镰打着了,在洞壁上挖了个洞,放在里面,借着这一点光,我开始挖土。
不用想会有人来救我,我的叔叔早就想谋夺我的财产,我失踪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即使有外人想帮我,也会受到他的阻止。而此时,我的求生 却和我想自绝时的决心一样大。
我必须从这里出去。
我干得挥汗如雨,但也越干越吃力,泥土越来越密集,破瓶子也极不顺手。
不知干了多久,我的腹中好像有一只手抓着,一阵阵酸水都冒出来,这是饥饿吗?也许,我在洞中待了一天了吧。本来就是想丢弃我这皮囊,当然不会带食物进来。
对了,在她的枕下,有两个白馒头,那是过奈何桥时打狗用的。
我回到她的灵柩边,鼓足勇气,把棺盖推开一点,手伸进去,在她头下摸着。
摸出馒头,她的脑袋“咚”地一声敲在下面的木板上,倒像是木头相互碰撞。但我根本不顾那些,狼吞虎咽吃着馒头,甚至不去理睬那是什么滋味。
两个馒头一下子吃完了。尽管还饿,但至少我可以让自己明白我的肚子有了点食物,我开始挖洞了。
挖出来的土越来越潮湿,总是粘在瓶子上,甩都甩不掉,我挖一下需要把泥土刮净了才能再挖,这样十分耗费我的体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饥饿告诉我时间时,我已经无法再举起那破瓶子了。
此时,我有点后悔把那鸩酒倒了。
借着暗淡至极的灯光,我回到灵柩旁,想坐下来,但是我已经头昏眼花,一下子坐空了,倒在地上。
地上,冰冷而潮湿,除了泥土,什么也没有。没有草根,没有苔藓。
我的手碰到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不软也不硬。一开始我还以为这是自己的衣角,但马上知道,那是刚才被我打死的老鼠。
恶心!一开始我这样想,但马上想到,这可是食物。
我欣喜地想着,抓着了那只死老鼠。
我拉住老鼠的两只后爪,用力撕开。老鼠还没有死透,当我扯下一只后腿时还动了动,里面还有未凝结的血滴出来。我把撕开的半只老鼠放到嘴边,机械地咀嚼着,鼠毛刺着我的舌头像是在刷牙,而有点尖利的爪子也在我的齿间粉碎。平心而论,鼠肉只带有腥味,并不太难吃,而且血液淌下我的喉头里,带给我一种暖洋洋的饱食的感觉,甚至有几分鲜甜。
我拼命地咀嚼,老鼠的尾巴在我嘴里时而盘曲成一团,时而又甩出唇外。终于,我把这只死老鼠的内脏、皮毛也同样咀嚼得粉碎,吞入腹中。这老鼠虽然不大,但我想吃下去后大概也足可以让我坚持个五、六小时。
我吃完了老鼠,觉得身上的力量又回来了一些。站起身,摸到了那半只瓶子,继续挖掘。
碎土里的冰屑融化后,又冻得硬硬的一整块,用破瓶子很难挖。我的手机械地动作,泥土向后甩去,不知干了多久,只觉得我的头上汗水直淌,背上的衣服已经湿得贴到身上。墓穴里空气越来越浑浊,让我喘息也有点困难。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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