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初现,天边一轮红日缓缓地飘落在枝头,那抹绚丽的殷红悄悄染了君毅光滑圆润的指甲,浅浅的红,带着晶莹的光泽。>
这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匀称,很美,像他本人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此时,两只手指正夹着棋子,顿在那里,似在思考落子的位置。>
对面的东炎耐心地等待着,抬手端起素白的茶盏,不紧不慢地说道:“有时,想的久一些也有好处,如多考虑一下对方会从哪里步子围堵,又会从哪里设计打劫……但是,你总是这么犹豫不定的,都陪你下了一下午了。”>
他又侧脸看了看不远处,隐在花丛板着个脸走过去的凌雪儿,放下茶盏:“不知道你又哪里惹着她了,看来今天夜里,多半是不会让你进新房的。这才几日,人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你们两个真是一对儿冤家,每次都会有惊喜的事发生……”>
当然,这惊喜不是平日的惊喜,而是意想不到,出其不意,大有不请自来。>
说着,他又眸色深远地斜斜望了一眼,正在垂眸专心致致看着棋盘的君毅,唇角似笑非笑,不紧不慢地抿着茶。>
东炎是又一个喝完喜酒赖在这里不走的,熟门熟路,像从前一样,一点也不客气地还住在老地方,小院清雅幽静,六十年了还是一往的样子。>
原本一个人悠闲地饮茶赏着花,君毅却缠着他下了一下午的棋。>
君毅头也没抬稳稳地落了一子,方才隐在胸熊熊的怒火,几盘棋下来,已是渐渐地退去,只有眉梢还染着淡淡的不悦。>
这才缓缓地抬头,侧脸瞥了眼那抹隐在花丛远去的人影,半响追问了句:“你方才说什么?进不了新房……”>
东炎弯了弯眉,笑着没有答话。>
这夜,君毅有意在东炎那里蹭了很晚,才回到房间。>
一进门,海棠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恭候,施了礼,低着头奉一杯温茶。>
小丫头没有敢看君毅英俊带着冷气的脸,只是知道夫人今日似乎不开心,看来是跟老爷闹别扭了,踌躇了半晌,还是轻轻开口道:“老爷,夫人吩咐奴婢,见老爷回来转告一声,夫人今日身子不爽先睡下了。”>
君毅薄唇刚沾杯沿,听了此言,暗想身子不爽是借口,生气倒是真的,口里却平静地道:“嗯,知道了。”>
说完,继续饮茶,耳边却听海棠又说道:“老爷……夫人还说了,您今夜在外间歇着吧,外间的床铺已经理好了……”>
君毅放下茶杯,冷着脸看着小心翼翼答话的海棠,挑着眉问道:“外间……夫人是这样说的?”>
“是。”海棠的头低的更加低了,不敢看他的眼睛。老爷一定是生气了,哪里有新婚几日,让夫君睡外间的。>
君毅心里“咯噔”一声,还真是让东炎那半个神仙说了,便吩咐海棠下去,不用伺候了。>
他盯着素白瓷茶盏里的几片茶叶默默瞧了一会儿,唇角抽了抽,然后起身去净房沐浴。>
泡在温热的浴桶里,方才心里头的怒火蔓延开来,闷闷地洗完,披丝软的浴袍,带着一身的水汽,直直向卧房走去。>
走到雕花垂幔的床前,望着大红锦被隆起的身形,沉沉地开口,话语含着一丝讥讽:“哪个新婚的娘子如你这般,三日不到和夫君分房睡!你且与我说说,你到底哪里不满意?我哪里对不住你……”>
英俊高大的美男子,顺滑如墨的长发微湿着,帅气无的脸还带着沐浴的水珠,丝滑白色的睡袍领口微开着,平日里遮得严严实实的喉结和半个充满男子气息的胸脯,半遮半掩地裸着,只是脸没有一丝表情,墨色的眸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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