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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的到来,使得迷路在丛林的突击队几乎陷入绝境。
原来旱季作为交通道路的河沟小渠,此时皆洪水汹涌,既不能徒涉,也无法架桥摆渡。而且,山谷间洪水说来就来,水位、流量都根本难以预测,工兵扎制的无数木筏皆被洪水冲走,有的连人也冲没得无隐无踪。
而且,夜晚宿营也成了大问题,很难找到干燥的宿营地,整夜的暴雨让帐篷失去了意义,柔软的睡袋也被水气浸润得异常板结,失去了寝具的功能。战士们不得不整夜穿着雨衣,戴着钢盔,背靠背在***盹。睡眠质量的下降,让他们白天没精打采。而且,滂沱大雨使得“小四川”率领的侦察分队探路更为艰难。
雨季之后,原始森林内潮湿更加严重,使得疟蚊、蚂蟥、毒蛇和蚂蚁活动空前活跃,凶恶的疟蚊更是不分白天黑夜地向人类发起进攻,把病毒和疟原虫散播在他们的血液中。队伍里大部分美国士兵由于不适应亚洲热带环境,患了疟疾、破伤风或者肠胃病。
基尼森上校本人也患了可怕的回归热。在菲律宾的那场死亡行军彻底伤害了上校本来强健的身体,他的抵抗力明显下降。一连数日,高热和高寒轮番折磨着这位长官,时而如熬炎夏,时而如坠冰窟。他不吃不喝,并开始出现谵语和昏迷。医官们全都焦急万分束手无策,基尼森上校双手不停颤抖,蜡黄的皮肤如同害了黄疸病,眼珠深深地陷在眼窝里,但他坚持不躺在担架上行军。只是拄着一根木棍,挪动腿吃力地在树林里行走。腐烂潮湿的落叶在脚下发出嘎吱的响声,密密的树枝、藤蔓和野草不时挡住去路,他几乎每走一段路就要停下来歇一歇。
担架队跟了上来。担架队主要是由辎重兵组成,由于缺少休息,缺乏热量和营养,抬担架的士兵个个累得好像喝醉酒,头重脚轻,站立不稳。按照规定,只有重病号才能坐担架,在即使这样,担架也基本满员,卫生队药箱里的各种药品早已用完,只能跟在伤员身旁,除了轻声安慰,束手无策,
“上校,还是上担架吧!”鲁雪华真诚地劝导道。
“不!鲁。我经历过‘巴丹行军’,那种残酷的环境我都经历过,我相信我不会倒下,我要给士兵们做个榜样~”基尼森咬紧牙关说着,但话未说完,他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眩晕,满脸潮红,他知道回归热再一次发作,拼着全身力气,基尼森使劲地撑着木棍,最后还是无力的倒了下去。
“快!担架。”鲁雪华连忙扶住基尼森,将他小心翼翼放到担架上。担架上的基尼森已经昏迷不醒,鲁雪华摸着基尼森滚烫的手,轻轻叹了一口气。
所有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鲁雪华身上,这位年轻的中国少校,实际上成为了这只精锐特遣分队的最高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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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对于本地土著,雨季穿越雨林都是凶险无比的事。20多天的不见天日大强度行军,磨蚀了突击队员的意志,部队内部也出现了动摇和分歧。
基尼森生病后,突击队中的美军士兵显得不安分起来,他们从心里不认同鲁雪华这个年轻的中国少校作为他们的指挥官,各种摩擦也多了起来。
又是一个雨林夜晚,天好不容易有点放晴,没有下雨。鲁雪华赶紧安排搭建宿营地,好好恢复一下体力。
“小四川”带领侦察连采了一些野菜,辎重里面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午餐肉罐头,鲁雪华为基尔森上校熬了一钢盔野菜肉汤,正亲自用勺子喂基尔森,希望能为他补充点营养,身体尽管好起来,担当起这只突击队的领导重任。
帐篷外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声音很大。英语、汉语混扎在一起,起初鲁雪华并不在意,但后来争吵声越来越大,甚至还有打斗声,发展到最后,甚至听到一片拉枪机的声音,鲁雪华大惊,连忙出去,却发现帐篷外面,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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