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心军务,保重身体要紧!依下官看,这几日间,城外黑甲军的攻势已是愈来愈弱,每日也不过例行公事般上城巡卫,零星射上几波箭矢,毫无挥军全力攻城的迹象!”
见两位上官都全神凝听自己的见解,苏正秋原本忐忑的心顿时笃定起来,深深咽了口唾沫后,接着又道,“依下官猜测,近日来叛军攻势减弱之主因,想必是逆军持久作战,而又得不到及时的修整,已致军中士气低弱,再加上补给不力和粮草不继所致,下官料那那叛军定支撑不了多少时日,待江南勤王军渡江而过,攻占青川之时,逆军自不战而逃,崔帅便可以挥大军出城追击,一举将逆军击溃歼灭,立不世之功!
连全闻言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崔呈斌则是无奈的苦笑,俗语说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人比自己更清楚!眼下虽然城外黑甲军攻势减弱,每日只是派少量骑兵上城骚扰,但他心里很清楚,对方不止是要阻止自己派军重夺外城、瓮城修葺城墙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目的是将西门随时置于对方的精甲铁蹄之下,不间断地给城中守军增加压力,打击守军的士气,只要对方愿意则随时可挥军自西门攻入海原,到时不止海原不保,自己项上头颅恐怕也呆得不稳当了,虽然此时城中仍有十二万大军,但即使以他这种毫不懂兵法战策的文官也很清楚这支士气被夺,已斗志全无的军队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正当崔呈斌忧心如焚之际,一名亲兵突然从外间闯入堂中,口中大喊道,“禀大帅,京城五百里加急廷寄到!”
说着那亲兵三步并作二步冲入偏厅,跪地将牛皮制成、火漆封印的长筒高举过头,递给仍有些昏昏噩噩的崔呈斌。
半响,崔呈斌方自震惊中反应过来,也未接筒,急切地问道,“是宫中廷寄?还是六部廷寄?”
“禀大帅,是宫中御书房廷寄!”
“啊……快……设香案……燃烛焚香,跪接圣喻!”崔呈斌闻言大喜过望,忽地直起身来,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
连全与苏正秋闻言也不禁动容,几人慌忙各入内堂,套上官袍、纱帽,穿戴正齐,重又涌了出来,正堂上首已摆好香案,黄绸围铺,红烛高然,香烟缭绕,那筒仍系着浅黄色背带的廷寄被端端正正的置于一方精置古朴的托盘中,火红地烛光中不时反射着丝丝耀眼的光芒。
崔呈斌居前,边全、苏正秋居后,三人成品字形跪倒于堂下,朝着上首的香案,三叩九拜,三呼万岁后,这才爬起身来。
崔呈斌小心恭敬地托起皮筒,拆掉火漆封印,取出一卷黄色的绸卷,展开来借着烛光细细读阅,烛光轻摇,他的脸色也随着忽明忽暗,变幻不定,似喜似怒,似忧似愁,捉摸不定,良久方看完廷寄,再次小心翼翼地卷好廷寄重又塞回皮筒中,扣好盖,交于亲兵留档封存!
连全和苏正秋站在堂中眼巴巴地看着崔呈斌观阅廷寄,苏正秋还没什么,官职太低,根本没资格参阅圣意,那连全就不同了,见崔呈斌旁若无人地看完后便将廷寄交给亲兵拿回内厅封存,脸色已是一片阴沉,不过转瞬即逝,微笑着道,“崔帅!皇上廷寄中有何旨意?”
崔呈斌似乎仍陷于震憾之中,闻言一愣,”啊……嗯……苏知府你先行退下吧,本帅与连大人有要事相商!”
苏正秋原本还想趁机接触一下最高机密,借以抬高一下自己的身价,不过即然大帅发话,不乐意也得忍着,当下诌笑着道,“如此下官先行告退,大帅有何事尽管吩咐,下官随时候命!”说着边躬着身退出了大堂。
“连大人请坐!”崔呈斌走到堂中左首的椅中坐下,伸手道。
待连全坐入旁边的椅中后,崔呈斌方长吐一口浊气,故作神秘道,“连大人猜猜皇上廷寄中所说何事?”
连全心中已是不悦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