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鹞啼叫,春夜虫鸣,山间的竹涛在入夜春风的徐徐吹拂下簌簌作响,而木屋前的娄清风却没有丝毫心情,去细细谛听这一系列自然的恩赐。连阙城长老娄静正步步紧逼,迫使他拔剑就范,而娄清风却依旧对他心存幻想。虽然他一直以来都并不欣赏这位分部长老,但二人若非娄宇溱之故也并不会交恶。此时此何,熔炽城的娄易楠长老,这个屠门杀手,这个一直以来潜藏在娄清风内心的魔障真切地侍立在娄静长老一侧,伺机而动。娄清风不禁攥紧双拳,尽管门主娄希特意叮嘱他如若二人有所动作便第一时间派人报知于他,也好有个帮衬。
而此时的娄希正在滨海城例行巡游,无暇他顾。门首的娄清风耳闻娄静提及其爱徒娄宇溱之后,一时愧怍难当,回想当日的擂台决胜之战,娄宇溱势不可挡,几欲手刃眼前这个击伤师妹的冷血恶魔,谁料手执断肠重剑的他臂力并不似想象中那般强悍,面对娄清风凌厉的攻势与毫不退却的剑锋,只得沉心应对。奈何修炼泣血剑式多时的娄清风竟在不经意间催动剑诀,划破手掌,御起了第一套剑招嗜血剑法,未曾亲眼得见此种邪异剑技的娄宇溱虽然已经运出了连阙九式,试图毕其功于一役,却被修为暴涨的娄清风在失去理智的瞬间剑势难收,一道剑芒洞穿身躯,当即毙命于擂台之上。他心中怀惭,面对正在对他兴师问罪的娄静不知如何解释,他一言不发,静静等候命运的审判。倘若自己率先动手,便失掉信义,自己尚未登上门主宝座,不能过分盛气凌人,但他并不畏惧,经历三个月漫长的剑术修习,他对自己在黑火门中的定位再清晰不过。除了门主娄希,没有人能在数招之内将其毙命,即使是两位长老联手也许花费一番功夫,更遑论胜负难料。
娄静强压内心的哀伤与愤慨,朗声道:“娄清风,我与你师父娄希冕乃是故交,倘若没有此次接二连三的变故,恐怕我还会协同门主一并将你着意提拔。而今一切已成定数,再过不到半月,你就将登上门主之位,取代一直以来并未对我们二位长老以诚相待的门主娄希,届时不用你亲自动手,他便会将你斩除后患,将我们各城的长老重新洗牌,更换一新之后还会以各种名目诸种手段将我们暗杀,丝毫不念昔日旧情。恰如当年我们追随他时一样,将前代长老逐个暗杀,时至今日,我依旧记得最后一位长老倒在我们几人面前时说的那句话‘天道往复,因果循环,今日的孽障终究会在来日悉数偿还’。我们不想坐以待毙,与其静候死神,不如执掌命运,你也不必责难我们二人,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即使是颇具灵性的世间万物都明白‘飞禽走兽,追食猪肉’这一自然定律。不必熔炽城长老亲自动手,我一人便可将你结果在此。”娄静话音刚落便运起手中的断肠重剑,而娄清风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山腰向山谷走的小路,二人紧随其后,御起长剑,飞驰而来,而在斩龙潭岸边的空地之上,三人分列三处,借着月光,娄清风清楚地看到两位长老狰狞的面庞,他似乎能够联想到当日爹娘临死之前看到的情景,斩龙潭水面微漾,似乎是被岸边背对月光的娄清风那激增的剑意所激荡,刹那间娄清风向率先动手的娄静疾奔而去,终日与分身比拼的他等待这一日多时了,实力相差无几的对手一直是他所渴望的。可是如若两个位阶相似的长老同时攻上前来,他并无几分胜算,好在娄易楠长老被责令不得插手,娄清风先运出一套中阶剑技一探虚实,在被迅速瓦解攻势之后,他基本了解了对手运用剑技的老辣独到,难怪可以在连阙城这个全国第二大城担任长老多年从不易位。眼见自己的攻势被轻易破解后娄静步步紧逼,娄清风不得不调出九分实力予以回击,一招穿云破月式轰击在如雨点般袭来的剑锋之上,终于能够不落下风,差点就被逼入斩龙潭的他,又为自己赢得了些许施展空间。明亮的月光洒在剑身之上,又被折射在剑锋所指之处,潇洒流荡的剑招恣意运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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