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慵懒的猫头鹰在远端树梢上咕咕鸣叫,吴懈却从未将它击落,因为这只猫头鹰默默陪伴了他无数个孤寂的训练之夜,与其在每日的训练当中只能听到周而复始的击打树干声,倒不如在虫鸣鸟叫声混杂的交响中完成枯燥但大有裨益的训练任务。
然而当吴懈将深深嵌在树干之中的右腿拔出时,却听到了的响动,这声音不同于往日野兔等小动物从旁经过时发出的响声,而像是陌生人渐渐逼近时碰到周围灌木的声音。吴懈警觉地将挽起的裤腿放了下去,做好了防守反击的准备,虽然不知来人究竟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跟自己相熟的好友,因为在这两个多月之中自己相继结交了几个善良诚恳的战友,并且他们知道自己在每日训练任务结束之后去了哪里、在做什么。直到来人从繁密的树影里出来,吴懈才借着月光看清来人的模样。“你终究还是找到了这里,也好,我们之间总该有个了结,只是我希望你身边那几只跗骨之蛆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对决。”“放心,解决你用不着他们上前出力,他们几个加入只会干扰我的视线,没准我一失手,到时候死的就不只你一人了,这里离营地有五十里之遥,军中的规定是倘若士兵在军营四十里范围之内无端遇害,不仅要彻查凶手予以究责,还要杀一儆百悬头示众。而这里已经超出了军规的管辖范围,纵使我将你大卸八块也没有人奈何得了我,他们几人自会为我制造不在场证明,我们只是到离此处十五公里外的山头猎杀黑曜熊了,别担心,我们刚刚的确猎杀了一头成年黑曜熊,我们只需将猎杀地点布置成那里即可,而已经变成尸体的你,是无法给出任何反驳证据的。如果超过两日不见你回营,你的名字与肖像便会出现在国都乃至全国各地的通缉榜之上,你也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一个因不堪忍受每日训练任务而背国叛逃的逃兵。许昌金那小子不值得你不顾一切地紧随其后,当日你若乖乖为我打回那盆洗脚水,也不会惹来今日的杀身之祸,我择人探听过了,许昌金那混蛋今日早早回营准备明日的晋升擂台赛了,不过你不需要了解,因为你已经没有机会上台给我们神机营丢人现眼了。”张聪奸笑着双目紧盯着一言不发的吴懈,满脸横肉因为满满的屠戮欲念而虬结在一起,一头棕色短发的他在四周虫鸣鸟啼声的交响之中,头也不回地向身后正在逼近的众人大喝道:“你们几个乖乖呆在远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近前一步!”
张聪毫无预兆地突然向吴懈袭来,吴懈急忙招架,奔波一日后又在此处反复练习腿法的他不得不聚精会神地迎接面前这个超过一百四十公斤的七尺壮汉那招招致命的凌厉攻势。虎背熊腰的张聪似乎是为战斗而生的天然格斗机器,在两次试探性攻击结束之后,吴懈基本掌握了张聪的战斗习惯,力量型选手往往敏捷性不足,而轻量型选手则相对灵活多变许多,二人如同两种不同兵器之间的交锋,各自带有极强威慑力,但却有着大相径庭的取胜手段,张聪的攻击手法像极了上古战斧,单从外形上看便咄咄逼人,不给敌人以丝毫的喘息之机。而吴懈则不然,他更像是一柄小巧的匕首,虽然看上去不会令对手胆寒,但与其他匕首的不同之处在于吴懈是一柄淬了毒的短刃,一旦给他切近的机会,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发动致命一击,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短兵相接时纯粹直接的索命手段。恰恰是这一点,令原本自信过头的张聪略显担忧,他在心内不断思忖:“看样子今天要想取这小子的狗命需要费些工夫了,真是伤脑经。”
张聪背向月光向吴懈发动一组组合冲拳,可惜这套组合冲拳毫无新意,没想到在护卫营中摸爬滚打近一年后,他所掌握的战斗技巧仍然是新兵入营时刚刚学会的初级格斗技法,然而稍显轻敌的吴懈在片刻后便意识到了自己想法的多余,本以为张聪是抱着“跟你决斗只需用初级格斗术便足够了”的念头,谁知片刻后张聪所施展出的拳腿组合技连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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